东方颖边说边拔出背后宝剑,她心里似乎明白了那个狗官易招贤的算计,就是要让自己和黑石寨的土匪们拼个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难怪这混蛋会去勾结这里的土匪,就是让他们在这个必经之路拦截自己,土匪们出人出力,而他本人却是无本买卖,乐得清闲。
此计可谓是一箭双雕,既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剿灭土匪,立下大功,又可以抓住大闹军营水寨的“谋逆分子”,追回被抢的一千二百两银子。
而易招贤之所以没有对自己放冷枪,完全是要借自己的手,将牛背山的土匪们杀戮殆尽,那时候就算自己没有受伤倒下,也会被他偷袭,或是以南宫慧月三女来威胁自己。
天幸易招贤还没有发现南宫慧月她们,三人暂时还没有危险。
为今之计,就是如何将计就计,摆易招贤一道,让他算盘落空,自食恶果。
东方颖片刻间有了计较,对着白马说道:
“雪儿,你等一下尽管自己跑路,不用管我哦,我叫你的时候再出来。”
说着一挥紫虹剑,跃身便朝树上的印老三攻去。
而白马似乎也听懂了主人的意思,长嘶一声,翻开四蹄,朝树林深处窜去。
那十几个小喽罗哪里拦得住这匹神骏,被它踹倒了三四个,其他人吆喝连连,却是四下躲开,任由白马跑得无影无踪。
再说印老三孤身独斗东方颖,哪里是东方颖的对手,不过十余招,便被东方颖刺伤了好几处,一脚踹下树来。
接着东方颖也飞身落地,却并没有急着追杀印老三,而是紧皱眉头捂着肚子,满脸痛苦之色。
印老三气喘嘘嘘,脸颊、胳膊和大腿几处剑伤虽然不深,却是血流不止,很是狼狈。
正自慌张之际,却见东方颖痛苦不堪的表情,又见她月牙白的裤管有一丝血迹潺潺而下,不由得大喜,叫道:
“哈哈臭娘们,活该你倒霉,任你武功再厉害,也终究是个女人!
“弟兄们,咱们的运气到了,这骚娘们来了月事,蹦跶不起来了!
“都给我冲上去,把她一举拿下,让你们玩个够!”
那十来个小喽罗正自被白马弄得晕头转向,一听印老三的叫囔,不由来了精神,看东方颖的架势,还真像是来了女人月经。
当即鼓噪呐喊,各举兵器,将东方颖围在中间。
东方颖满脸涨红,又羞又恼的模样,呼吸急促地喊道:
“狗土匪,好不要脸……谁敢上来,姑奶奶劈死你们……”
印老三越发猖狂,也叫道:
“她这是外强中干,弟兄们不要被她唬住,谁第一个打中她,这骚娘们就第一个赏给他!”
众土匪鼓起勇气,发一声喊,几支钢叉和长矛刺向了东方颖。
东方颖奋力挥起长剑,勉强格开众匪的兵器,已经是满头冒汗,拄着剑柄呼呼直喘,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疼的。
印老三在外围看见,更加确信这个小娘皮已经是强弩之末,趁她病要她命,当即从地上捡起一把弯刀,喝道:
“看我的,不把这个小**的长剑打飞,显不出我印三爷的本事!”
呼呼两刀,朝东方颖身前急砍。
东方颖啊的一声,剑尖扬起一股尘土,往后面踉跄退开。
印老三避开尘土,舞着弯刀叫囔:
“弟兄们都给我围住了,决不能让这骚娘们跑掉!”
东方颖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挥剑砍杀四周的众匪,显得力不从心,挥出去的剑招速度缓慢,而且轻飘飘的毫无力道。
众匪见状起了调戏之心,嘻嘻哈哈地围着东方颖,左刺一叉,又刺一矛,尽往东方颖身上的敏感部位招呼。
东方颖被累得左支右绌,狼狈不堪,但是说也奇怪,众匪不论怎么招呼,始终打不中她,都被她随意一扭避过,或者吃力的一剑架开。
不知不觉间,东方颖脚步向着林外移去,众匪的包围圈也慢慢向外面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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