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许卿姝是你的亲妹妹,骨肉至亲,你真的忍心害了她的性命?她是父王的亲生女儿啊,若要了她的命,我们怎么对得起父王?”余沐白显然已经将这些话憋了许久。
“沐白,我曾经提醒过你,不能有妇人之仁。若事情败露,说不定父王也要被牵连。”余星瑶劝道。
“若不是你和母妃步步相逼,许卿姝和表哥也不会起疑心,你也不至于惹得太后不喜。”余沐白冷冷道。
余星瑶气得脸色煞白。
在她和亲之前,余沐白与她很是亲厚。如今,余沐白却总是与她作对,在她心口捅刀子。
看来,都是因为他得知了他的真实身份。
他跟自己离心了。
“余沐白,你翅膀硬了,开始忤逆不孝了是吗?!”郡王妃怒问。
“儿子不敢。儿子也是担心母妃和姐姐。皇家如今对母妃和姐姐多有猜忌,姐姐应该低调收敛一些。我们不要在这个关头得罪国公府,以免几下树敌,难以立足。”余沐白垂首道。
“我提过认许卿姝当义女,这样一来算是弥补她,二来,如果哪一天她真知道了,也要顾及她是郡王府义女这个身份,不好将事情捅出去。谁料她竟然不肯。”郡王妃叹息。
“我会想办法促成此事。”余沐白抿了抿嘴唇。
“好。沐白,你姐姐也是为了咱们郡王府。咱们府上子嗣单薄,你和姐姐要齐心协力。”郡王妃笑道。
“儿子知道,那儿子告辞了。”说完,余沐白行礼离开。
待余沐白走远,郡王妃走到余星瑶面前,抚了抚她的背说道:“你到底是女儿家,我们母女眼下还要依仗沐白这个独苗,你必须跟他亲近。他大了,有主见有本事了,我们要软着些,哄着他些,不能硬来。”
“我知道了。”余星瑶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
宫里,皇上派人一通调查,终于证实,许家的这批酒送进宫里时还是好的。
因为林公公随意让余沐白拿了两坛。
许家不能预知酒会被送给旁人,更不能预知是哪两坛。
酒只可能是在宫里被人动了手脚。
皇上轻轻咳嗽了两声:“许俊明,朕错怪你们了。”
“事情查清楚就好。微臣叩谢皇恩。”许俊明心有余悸,忙不迭地磕头。
“嗯,盛爱卿,回去安抚安抚你的侧夫人。”皇上又说。
“是。”盛怀瑾行礼。
此时,常乐迈着小碎步进了大殿:“回禀皇上,回禀容贵妃,内务府的太监小卓子突然跳井自尽了。”
“哎呀。”容贵妃吓得花容失色,扑到了皇上怀里,“好吓人啊。”
“他为何自尽?”皇上黑着脸问。
“他写了遗书,在遗书中交代,容贵妃娘娘曾经责罚过他,他痛恨娘娘,所以在送给锦绣宫的酒里下了药。”常公公回禀。
“小卓子?臣妾完全没有印象,更不记得什么时候责罚过他。哎呀,真是人心险恶。臣妾好怕啊。”容贵妃捏着嗓子撒娇。
“竟然敢在宫里下毒,他着实该死!自尽倒便宜他了。把他的尸首扔到乱葬岗喂狗!”皇上吩咐。
许卿姝跟盛怀瑾偷偷对视一眼,都明白,这个小卓子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