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父亲重新宠爱你。”盛淑雁握着柳姨娘的手说。
安国公自从回来,只来柳姨娘这里看过一次。柳姨娘哭哭啼啼地告国公夫人的状,与安国公话不投机,安国公训斥了她几句,转身就走了。
她这个以前的宠妾,一夜都没能陪侍安国公。
柳姨娘点了点头:“你如今是侯夫人了,身份贵重,你说话自然有分量了。记住,好好笼络住侯爷的心。只要定远侯待你好,府里谁都不敢小看你。”
盛淑雁点了点头。
即将离开国公府的时候,盛淑雁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单独跟安国公说:“父亲,姨娘生了女儿,对国公府是有功劳的,还望父亲以后多宠爱姨娘几分。”
“这是你该过问的事吗?”安国公虎着脸,看向盛淑雁,目光严厉。
“父亲,您得讲良心,姨娘陪您在塞北……”
“淑雁!”
盛淑雁的话说了一半,就被突然出现的顾成勇打断了。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顾成勇上前,握住了盛淑雁的手腕。
盛淑雁只得把话咽回去。
安国公看向盛淑雁:“你既然已经嫁了人,就应该以夫家为重,以后除非府里邀请,你都不必回来。”
盛淑雁闻言,面色青白,父亲怎么能当着顾成勇的面这么讲话?
顾成勇不悦地斜睨盛淑雁一眼,朝安国公赔笑道:“淑雁到底是国公府的女儿,该常来尽孝。就是我,一个女婿半个儿,也该经常来跟前侍奉。”
安国公捋了捋胡子:“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我和你母亲,如今还不用你们孝敬。”
顾成勇讪讪笑了笑,带着盛淑雁出门上了马车。
盛淑雁暗想,等她在定远侯府站稳了脚跟,她就把柳姨娘接过去小住。
马车上,顾成勇面色阴沉:“你怎么跟你父亲说话呢?一个庶女,不小心翼翼地讨好着你父母,怎么还替姨娘抱不平?!”
盛淑雁一愣,抿了抿嘴唇道:“柳姨娘是我的生母,我自然希望她得宠一些……”
“生怕旁人不知道你是小娘养的吗?”顾成勇轻哂。
“你……你怎么……你也看不起我吗?”盛淑雁红着眼睛问。
顾成勇压抑了一下怒气:“不是看不起你,你该好歹长点脑子。得罪了你父兄有什么好处?你嫡母出身的卢家,人才辈出,你该想办法多亲近亲近。柳氏有什么?国公府又不曾缺了柳氏吃穿,你少提她!”
盛淑雁心中愤懑,见顾成勇脸色铁青,她不敢与之争吵,只好强忍着,扭头看向窗外。
定远侯府。
大红色鸳鸯戏水的床帐垂下,顾成勇搂着盛淑雁正要亲热,就听见丫鬟回禀:“侯爷,夫人,老夫人派人传话,彩小姐发烧了。”
顾成勇一下子坐了起来:“府医看过了吗?”
“老夫人已经派人请了府医。彩小姐哭闹,不肯喝药。”
顾成勇下了床,瞟盛淑雁一眼:“还愣着做什么?快起来,去看看彩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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