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沐白淡然道:“没有。”
“可曾查到我娘亲的身份?”海棠不死心,又问。
“不曾。”
失望的情绪蔓延开来。
京兆府那边,盛怀瑾一直盯着,也没有消息。
她也回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管事的衣裳闪过,更记不清那人的面貌。
案子就这样停滞了。
马车停驻在角门处,海棠由素月的搀扶着下了马车,向余沐白行了一个福礼:“多谢余大人相送。”
余沐白冷淡地颔首,调转马头。
“余公子!”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海棠抬眼看去,竟然是盛淑雁。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府喝盏茶?”盛淑雁的声音娇滴滴的。
“不必了,多谢。”余沐白打马离开。
盛淑雁的脸顿时窘得通红,回头看向海棠:“他……他怎么会跟你一起回来?!”
“萧侧妃请世子顺路送我一趟罢了。”海棠行礼道。
“萧侧妃?”盛淑雁喃喃,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之后,她看向海棠,讥讽道,“不愧是奴婢,惯会讨好卖乖,竟然搭上了萧侧妃。她待你,竟然比待我这个公府小姐还好,当真可笑!”
“二小姐请慎言。萧侧妃贵为郡王府侧妃,又有郡王世子这个亲子傍身,您怎能说她可笑呢?”海棠垂首正色说。
“你!你故意曲解!我是说你可笑!”盛淑雁不安地看了看四周。
她可不想得罪郡王侧妃。
“您骂奴婢倒无妨,别让萧侧妃误会了就好。奴婢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海棠又福了一礼,后退两步,转身离开。
盛淑雁如今不敢明着责难海棠,心里的气恼无处发泄。
“小姐,连海棠那样的货色,都能得了萧侧妃的好脸色,您若用些心思,自然更能得她欢心。”满弓在一旁小声劝道。
也是,她堂堂小姐,怎么不比海棠这个奴婢强?
只要萧侧妃喜欢她,余沐白就不可能待她这么冷淡了。
盛淑雁笑了起来。
海棠回到屋子里,便坐在铜镜前,把首饰都卸了下来。
“这些首饰很是不错,姑娘新得的吗?”梅嬷嬷笑着走了进来。
海棠回首,不好意思地说:“都是萧侧妃赏的。我这送谢礼,倒成了打秋风。萧侧妃坚持,我不收又显得不恭敬,这情不知道该怎么还了。”
“贵人赏赐,你收着便是。”梅嬷嬷说。
“梅嬷嬷,您能够给我讲讲萧侧妃的事情吗?”海棠问。
“萧侧妃原是郡王妃的陪嫁丫鬟。当年,郡王妃生表小姐的时候伤了身子,太医说郡王妃再也不能生育了,郡王妃就将她抬举成了侍妾。她也争气,过了两年多,生下了郡王府的独苗,便被封为了侧妃。”
“后来,郡王迷上了修道,不怎么管事,郡王妃和萧侧妃一起支撑着郡王府,一起抚养子女,倒也和睦。郡王妃经常来咱们府上,萧侧妃有时候也跟着一起来,跟咱们府上是有交情的。”
原来如此。
见海棠垂眸凝思,梅嬷嬷问:“怎么了?”
海棠笑道:“萧侧妃待我这么好,不知怎的,我心里有些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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