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清晰传来。
那哪儿是落下的水。
那简直是戳中神经的针。
乔时砚身躯紧绷,他双手握拳垂于身侧,脑子整个宕机,完全不知道,这会儿该何去何从。
直到,他听到浴室的水声断了。
才终于反应过来,墨念要出来了。
乔时砚深深深呼吸。
在屋里扫视一圈,最后看到扔在茶几上的房卡,那是墨念屋里的。
乔时砚立马拿起那张卡。
朝外走去。
“墨念,你住这屋吧,我去隔壁住,晚安。”
乔时砚不忘打了声招呼,然后马上溜了。
他盼着活。
但他没办法保证活。
这最后一步,还是不能走的。
乔时砚虽然热血冲脑,但残存的理智,也够拉回他了。
乔时砚去了隔壁。
把这间大套房留给墨念。
只可惜。
墨念哪是那认命的人。
她洗完澡,穿着卡通带花边的儿童睡衣,抱着两本书,气呼呼地回去了自己房间。
这次门都不敲了。
直接穿墙而入。
乔时砚昏昏沉沉欲睡之时,忽然感觉到床上来人,瞬间惊坐而起。
床头灯亮起。
墨念递过来两本书,“你偷跑,罚读一本,不念完,不许睡。”
乔时砚,“……”
他是男人呐。
也是病人呐。
能不能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
墨念大咧咧往床上一趟。
一个人占了3/4的床。
她朝着乔时砚勾勾手,跟召唤小狗似的,“来,讲吧。”
乔时砚捏了捏眉心。
本就有些疲累的身体,这会儿又在发烧。
他眼看着今天是逃不过了。
只能坐在墨念的床边,慢吞吞地翻开书,给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念。
毫不夸张地说。
乔时砚这辈子对人没有过这么好的耐性。
乔时砚念了两句。
墨念不乐意了。
她挪开半边床,脑袋探到乔时砚身边,仰头看着他,“你躺这儿念,你坐那儿我看不到书。”
乔时砚额头冒青筋,汗都流下来了。
他侧过身,对上墨念那纯净的目光,无语地回收按住她的头,把她按回她的位置上。
“你又不念,看什么书。”
要不是知道墨念的缺根筋,乔时砚真怀疑,这个女人在邀请他。
墨念立马盘腿坐起身。
认真地看着乔时砚。
“你也不想让我做你太太啊,原来你骗我的。”
乔时砚,“……”
小祖宗,你除了色,还有什么好骗的……
乔时砚把老狐狸的毛都想秃了。
也解释不通了。
他认命地一歪身子,躺倒在墨念的床侧,接着拍拍墨念的枕头,“躺下,我给你念,赶紧念完睡觉。”
“好嘞!”
这次墨念开心了。
马上应了乔时砚,接着躺在他旁边。
乔时砚举着书,继续给墨念讲,清朝时期的道士流派是如何划分的。
墨念听得津津有味。
脑袋几乎贴在乔时砚的肩膀上。
她头发上的香气阵阵传来,那常年在檀香中熏染出的味道,浅浅淡淡,异常好闻。
明明是敬畏的香火气。
乔时砚却莫名地闻出了一股催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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