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本子塞他手里。
认真地跟他分析。
“你说的,遗产归我,你总不能把钱都花光了,再留下一屁股债,然后把债都归我吧。”
乔时砚听着墨念这话怔了怔。
他有些刮目相看,“墨念大师,在钱的问题上,还真是一点都不糊涂,算的明明白白,连继承的是资产,还是负债,你都懂。”
“那是。”墨念一脸得意。
两个人距离很近。
墨念就坐乔时砚身边,腿几乎贴在一起,乔时砚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热度,还有那淡淡的檀香味。
乔时砚忽然抬起眼眸。
扫了眼对面的人。
罗洋和叶飞正瞪大了眼睛,忙着看戏,忽然对上乔时砚冷冷的目光,吓得俩人一哆嗦。
还得是叶飞反应快。
立马拽着罗洋往外走,“啊,罗警官,你是不是枪丢外面了,走,我跟你找去。”
罗洋,“???”,我也用不着枪啊……
不过他没机会说。
已经被叶飞推出了套房……
……
房间里只剩乔时砚和墨念。
之前乔时砚没有面对死亡的紧迫感。
他能耐得住性子。
可现在,死好像就摆在眼前。
有今天没明天的。
有些想做的事,想说的话,那当然得抓紧时间。
乔时砚歪靠着沙发,目光落在墨念脸上,那张不施粉黛小脸,干净剔透的似不食人间烟火。
乔时砚轻笑,手指忍不住点了点墨念还细嫩的脸蛋,动作很轻,有点像逗弄小孩子的味道。
“墨念,做我太太,才能继承遗产。”
“你有多少遗产?”
“呃……”乔时砚顿了几秒,把钱换成最大的饼摆在墨念面前,“够你在全国修道观的。”
这话一传到墨念耳朵里。
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都亮了。
她伸手握住乔时砚的手,“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做吧。”
“咳咳咳咳咳——”
乔时砚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这个丫头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乔时砚耳根发烫。
他掩饰地喝了两口茶水,这才缓解了尴尬。
“做……做我太太,要拿着户口本,身份证,去民政局登记。”
“我知道。没关系,摆了天地,摆了祖师,也算结婚。”
乔时砚干笑两声,“法律上不算。你将来继承财产,名不正言不顺。”
“哦。”
墨念点点头。
她有些失落,好像到手的几百座道观,变成鸭子飞走了。
乔时砚垂眸,浓密黑长的睫毛,藏起眼底的情绪。
他忽然问了句。
“念念,要是我真死了,你……你好好发扬你的事业。”
乔时砚本想问,你还会记得我嘛。
但又觉着这话矫情。
话到嘴边还是拐了个弯。
墨念支棱着下巴,盯着乔时砚,“你死了,我会给你招魂,你走不了。”
乔时砚,“……”
他无奈轻笑,揉了揉墨念细软的头发,玩笑道,“嗯,做鬼都是你的人。”
乔时砚说完这句。
墨念没答话。
乔时砚也没再继续问。
他站起身,去摆在地上那一堆战利品里找东西。
过了几分钟,忽然背后传来低低的言语。
好似对他说,又好似在自言自语。
“可我还是不想让你走。”
乔时砚的手顿在半空。
心里忽然注入了一丝暖流。
他……
也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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