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虽难启齿,还是回了话,“伤得很重,您快回去看看吧!”伸手请着。
柳如烟道:“老爷不用担心烟儿母子,您快回去看看大少爷,周管家麻烦您了。”话落,微微点头。
周老爷嗯了一声,快步上了马车,周管家拱了拱手,“多谢柳姨娘,您快回吧。”
柳如烟点头,转身回院关上了门,周管家方上车,赶着马车直奔周府。
路上与周老爷说了少爷的伤势,还把几张符篆给了老爷,周老爷抖着手,看着皱巴巴的纸。
“成太监了?我的儿你到底惹了谁了。”唇瓣颤抖热泪夺眶而出。
周管家说道:“小顺子嘴里一团头发丝,脖子上也有,虽是在湖里发现但不像是淹死的,着实蹊跷。”
这是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两张符篆浸湿或许无用,但这一张是攥在儿子手里的,莫不是这张救了他的命?
周老爷对自己的家事清楚的很,自打来了京城,他夫人回趟苏家而后周家生意顺风顺水,越做越大,立足京城。
有靠山有金钱,儿子越发的嚣张跋扈,欺负弱小,寻花问柳,他管过夫人却在骄纵。
后来,他夫人开始吃斋念佛,对夫妻间那档子事力不从心,这才让他有机会见柳烟儿。
而儿子近期迷上各种法器,朱砂黄纸,不曾去过烟花柳巷,难道被哪个姑娘的亡魂缠上了?
周老爷一番思索,手心后脊层层渗出冷汗,问道:“我不在家这几日,书礼都去哪了?这个可有说何处得来?”
周管家如实回话,周书礼买了法器,而后带人去了古玩一条街找卖家算账,砸了铺子抓人送府衙就回来了,符篆没提过。
小顺子死了,其他人还没来及盘问,这不就来接他回府。
周老爷想了下说道:“你查一查是哪家铺子,遇见过什么人,务必将这符篆的主人找到,再买副棺材。”
“是。”周管家应下,两人也到了府门前,下车急匆匆去了周书礼的院子。
周老爷伸出手又收了回来,看着面色憔悴,时不时眉头微蹙的儿子,轻声唤着,“书礼,儿啊,我是爹。”
周书礼眉头蹙了蹙,没有要醒的意思,周老爷道:“少爷可是吃过药了?”
“回老爷,刚服下。”
“去找昨个陪少爷出府的人,院子里候着。”摆了下手,周老爷又伸出手来,颤颤巍巍的掀起被子。
待看那红肿的地方,心一阵刺痛,周老爷闭了闭眼,放下被子捂着心口,摇头叹息。
“我周家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散脚咳嗽不止,好一阵才缓过神,方离开屋子。
屋外,站了一排家丁,周老爷问道:“昨日是你们陪少爷出府的?发生何事一一说来。”
家丁互看一眼,你一句他一句说着古玩店的事,“少爷说被那店家骗了,带小的们教训他。”
“而后,砸了店抓了人,少爷和一姑娘说了一会话,就回府了,就这些。”
“姑娘?”臭小子,你爹我虽好色但从不拈花惹草,你可好见一个看上一个,随了谁了?
周老爷沉了下气,摆手遣人,有人补了一句,“对了,那姑娘给了少爷三张符篆,要三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