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是存心瞒着王爷,是顾侯也不许。”
当年顾侯爷夫妇救下沈毅,留在军中养伤,发现他复仇心重,就没让他随难民逃难,而是留在身边教导。
后来返京,顾夫人送他去广化寺礼佛静心,也就是那时知道自己命格。
“侯爷说王爷自幼体弱,皇上与崇王不能随时陪伴,就让属下做王爷的玩伴,一同习武学文,若有事私下联系。”
“这些年属下从未去过顾家,而是暗中联系,属下有错,请王爷责罚!”
话落,不见裴衍说话,沈毅抬眸看向他,眉心蹙着似有所思便大声唤了一声王爷。
裴衍闻言抬了抬眼皮,“顾夫人与本王母后是手帕交,他们所做都是为了本王,你有何错?起来吧!”
“你去过广化寺,见得谁?”难不成,顾侯爷他们早就知道本王的事?
“方丈,听话意好似与顾侯爷有交情,属下不曾问过。王爷,你感觉怎么样?”
喝了那杯茶有些时辰了,怎么瞧着毫无反应,沈毅好奇问道。
裴衍怎会没感觉,刚刚走神,就是因身体有暖流涌动,气血畅通不似以往那般冷痛。
顾锦璃越有本事他越生疑,正思索着,沈毅打断了他,这会倒好,问起他有何感受了。
裴衍睨了一眼他,“不该你知道的少问,明日你去白云观,查璃儿这两年接触过什么人,白云观兴起可与她有关,睡觉!”
起身一敛袖子,躺在了床上。
沈毅:“……”王爷是因我有所隐瞒生气了?
摸着后脖颈,沈毅蹙紧眉心,百思不得其解,熄了烛火,躺在裴衍身侧睡了。
裴衍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侧身看向床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隔壁姐妹俩聊着以往的事,渐渐进入梦乡,而将军府肖老夫人却气的鼻孔生烟。
“身为当家主母,不亲力亲为却让下人操持接风宴,她去接病秧子,她是怎么想的,可有把我放在眼里?”
“楚河,你可是按着母亲教的同她说的?你切不可让她知晓当年你负她在先,你的手怎么弄得?”
肖楚河垂目看着痛楚的手腕,百思不得其解,身为武将上阵杀敌他不怕,偏偏被一声惊雷吓得摔倒在地,折了手腕。
他怎就这么倒霉!
还有顾锦素,一身傲骨咄咄逼人,当年他像狗一样讨好顾家容忍她,如今他已是大将军为何迁就?
肖楚河想起不堪的过往,心下不甘,忘了母亲的叮嘱,碰了顾锦素的逆鳞。
虽没有争执,可他清楚,顾锦素不会善罢甘休,与其让她掌控事态发展,不如无情到底,紧了紧手,抬眸看向母亲。
“当年肖家门第低,我为仕途才接近顾家讨好她,而今我立下战功,皇上器重是朝中新贵,她除了病秧子,如何配我?”
“她若再端着顾家嫡女的架子,仗着顾家战功无视我与青琅,我便休了她。”
“不可。”肖老夫人急声制止,眼含怜惜地看着儿子,“娘知道你委屈,可这两年若不是锦素操持肖家,怎会有今日?”
“青琅在娘不好多言,但你知道肖家的,况且锦璃的嫁妆是赠与锦素,她不死如何留在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