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渊封印的松动,引起的动乱越来越多了。世子可有解决之法?”
陈灼华虽说没打算理会魔渊之变,但偶尔听说许多的凡俗国度,接连因魔念的扩散而覆灭,还是于心不忍。
“难。”南宫歌摇了摇头,严肃道。
“唉!”
一声轻叹,带不走陈灼华心中的那一抹忧色。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繁华昌盛的时代,无论何地的凡人皆是生活于底层,受到压迫。乱世来临,最先遭殃的还是凡人。
正是这种原因,青宗的先烈不愿看到生灵涂炭,镇压魔渊,前仆后继,无怨无悔。
如果有着足够强的能耐,陈灼华也许不会袖手旁观。毕竟,祖上传承下来的意志,刻在了青宗每个人的灵魂之上。
只可惜,陈灼华能力有限,保护自己的实力都没有,谈什么相助世人。
“我观这片天地,应该会有一丝变数。”
南宫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睁开了眼皮,露出了毫无光泽的白色眼球,较为瘆人。他很想看到陈灼华的容貌,仔细观察,不放过一丝细节。
神识注视,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灰影。
“变数。”
陈灼华低眉思考,眉宇间积攒了很多的疑色。
“不说这些了,喝酒。”
南宫歌端起酒杯,扯开了这个沉重的话题。
“好。”
世间之事,甚为复杂。陈灼华想得再多,也不可能看透一切的问题,也寻不到答案。
让内心深处的那块巨石暂且放下,今日只管痛饮,笑论红尘。
一杯接着一杯,两人饮了十余壶,状态微醺,格外惬意。
夜深人静,这场相逢的酒局终究到了尽头。
两人放下了酒杯,走到了湖边的草地之上,相距不远,席地而坐。
陈灼华轻轻抚摸着草地,柔顺如水:“世子,你曾经为依依推算过一次,仅有两种办法化解大道审判的因果,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换血和大帝出手。
第一个办法过于痛苦,哪能让依依承受,而且成功率不高。
第二个不切实际,直接忽略。
“以前没有,以后可能有。”
南宫歌神秘兮兮。
“什么意思?”陈灼华似懂非懂:“说具体点儿。”
“不可说。”南宫歌转头,下意识地露出了碎裂的眼球,想与陈灼华对视。不过现实残酷,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天机不可泄露。”
“这不能说,那不能说。世子,这不像你的作风啊!”陈灼华无语了:“你别和琅琊山庄的那群老头一样,讲话拐弯抹角,说一半留一半,容易挨揍。”
“陈兄不必急切,依依吉人自有天相,定能恢复正常。”
南宫歌语气轻松。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海中不禁回放起了玉袍男子连斩七具帝尸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