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接话,语气中满是艳羡。
“对了,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秦家的玉米苗?每一棵都长势喜人,听说还是用凌瑾韵那丫头教的新方法,先育苗再移植,种子用量极省,这一大片地,总共才用了不到四斤种子呢!”
又有一人提及,语气中充满了对新知识的赞叹。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语间尽是对凌瑾韵一家的羡慕与称赞。
而此时的凌瑾韵,仅仅向江铭投去了一个淡淡的瞥视,随即留给了他一个冷漠的背影,不再多做理会,专心致志地继续她的玉米苗移栽工作。
她并非对这位自我炫耀的“孔雀男”有深恶痛绝之感,但想到自己家那只敏感而又排斥他的小家伙,她决定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妙。
江铭倒也不恼,好脾气地蹲在凌瑾韵身边,耐心询问:“凌大夫,如果您愿意出诊,需要什么样的条件呢?”
他的语气中满是诚意,似乎对于即将得到的答案充满了期待。
一旁的苏在目睹这一幕,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要知道,在京城中,他们家这位五公子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急躁易怒,虽然常常用那副迷倒众生的俊美容貌四处招蜂引蝶,赢得了无数贵族小姐的青睐与倾慕,但像今日这般和颜悦色,实属罕见。
然而,他的个性实在独特,享受着万众瞩目的光环,却又仿佛画地为牢,拒人于千里之外。
在那繁华如梦的京城之中,任何一位举止轻盈、容貌出众的女子,只要稍微靠近他那不可侵犯的领域,都会遭遇他如寒风般凛冽的怒意,仿佛她们的存在是对那份孤高自赏的亵渎。
此刻江铭竟不顾一切地蹲坐在田地旁,而且还是在他素日避之不及,那片充斥着原始泥土气息、混杂着发酵肥料臭味的黄土地之上。
如此光景,怎能不让人心生诧异?
凌瑾韵觉得身边的江铭就像一只被囚禁在笼中的鹦鹉,虽然喋喋不休,却隐藏着难以名状的孤独与骄傲。
她轻轻侧目,从眼角的余光中捕捉到了对方眼中那抹不易察觉的微妙嫌弃,隐藏在桃花笑眼的温柔之下。
“我的出诊自然会影响到家中诸多农活,不如这样,你先助我完成这些玉米的移植工作,之后,我自当随你前往为你母亲诊治。”
凌瑾韵歪着头,一脸无辜地提议道。
“这有何难?”江铭手中的折扇应声而合,收放自如,那份从容不迫中带着几分傲慢。
“苏在,你过来一下。”
凌瑾韵并未阻拦,眉宇间却轻皱,心中盘算:“虽说我们家的田地称不上辽阔无垠,却也是不小的面积,单凭一人之力,怕是要忙碌至夜幕降临也未必能完成。若你真心急切于寻医问药以救治令堂,携手你的侍卫共同努力,或许才是明智之举。”
言毕,她边解释边比划四周,展示着秦家那广袤且生机勃勃的田地。
秦家儿郎众多,劳动力充沛,再加上一家上下无不勤奋刻苦,尽管过去的日子因为供奉秦砚辞求学而显得拮据。
但秦家的土地并不少,虽大多由荒芜之地开拓而来,土壤并不肥沃,但通过年复一年的辛勤耕作,丰收之年足以养活一家老小,日子也算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