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后一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秦砚辞轻柔地将凌瑾韵拥入怀中,她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小脑袋自然而然地贴向他的胸膛,那份依赖与信任,让秦砚辞的心弦不禁为之一颤。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子,他无法避免地产生了一些微妙的生理反应,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脸颊和耳根隐约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江铭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更加不是滋味。
他对秦砚辞的不满似乎找到了新的出口,恨不得立即把凌瑾韵从他怀里夺回来。
他不禁暗自懊悔,为什么没能早点发现江月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妹妹,为什么没有早些将真正的亲人找回?
如果一切能够提前,或许凌瑾韵就不会成为这个年轻男子的妻子。
然而,转念一想,如果不是秦砚辞,谁又能给妹妹这样一份安宁与依靠呢?
江铭的思绪在脑海中盘旋,他试图在京城那些世家子弟中寻找替代品,却发现没有一人能比眼前的秦砚辞更合适。正
当秦砚辞礼貌地道谢,准备踏入家门时,江铭猛然间惊醒,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恶狠狠地警告他:“你要是敢让我妹妹受半点委屈,我绝不饶你!”
秦砚辞愣住了,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在江铭眼中,自己竟是如此不可信赖的存在吗?
为了陪伴凌瑾韵前往侯府别院,秦砚辞特意安排了两位兄长代为守夜。
谁曾想,凌瑾韵会趁他不注意,用了安神香独自先走一步。
当他从沉睡中惊醒,发现凌瑾韵已被江铭接回,心中顿时充满了自责与不安。
他细致地将凌瑾韵放在柔软的床上,感受到她的手无意识地抓紧自己衣角的那份依赖。
直到确信凌瑾韵进入了更深的梦乡,他才慢慢抽离那只紧紧握住的手,站起身,走向门外。
凌瑾韵的意识并未沉浸在梦乡太久,心中牵挂着即将为凌家三位长辈送别的事宜,便在晨光初露时分悠悠醒来。
窗外的世界依旧笼罩在一片灰蒙之中。
丧礼的筹备在这样的荒年背景下,只能一切从简。
凌瑾韵与凌家三人的关系并不密切,他们之间的纽带更多是基于对原身的养育之恩,这份情谊虽然淡薄,但凌瑾韵依然决定尽自己所能,让他们走得体面,作为对过往照拂的一份回馈。
送行之后,凌瑾韵踏上了归途,面对着自家那因连日忙碌而显得格外凌乱的院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亟待收拾的冲动。
院子中,落叶散落一地,被秋风卷得四处飘零,几处篱笆也被风雨摧残得东倒西歪,房屋的檐角似乎也透露出几分疲惫之态,急需修缮。
正当她准备挽起袖子,亲自投入到清理工作中时,家中温情的一幕悄然上演。大
嫂眼疾手快,几乎是在她触及扫帚的瞬间,便一把接过了清扫工具,眉眼间满是心疼,“韵儿,这些粗活让我来做就好,外面风大,你体质弱,别再受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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