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嘴唇微微颤抖,试图寻找合适的词汇来表达内心的震惊与不解,但最终只是化为一声声微弱的惊叹。
谁能想象得到,一次出诊竟能换取如此丰厚的报酬?
即便是那些身居高位,服务于皇室的御医,恐怕也难有此等收入!
与此同时,在宝鼎镇外山脚一处隐秘而庄重的宅院内,夜色掩护之下,一道身影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入了谢景行的书房。
那人身形矫健,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充满敬畏:“主上,有何吩咐?”
此时的谢景行,正沉浸在书法的世界里,手中的毛笔如龙蛇舞动,饱含墨汁的笔锋轻轻触碰宣纸,忽而又猛力按下,黑墨穿透纸张,留下一道道苍劲有力的痕迹,一丛丛翠竹在他的笔下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他面容沉静,眼神深邃,仿佛对外界的打扰浑然不觉,只是淡淡地询问:“事情办妥了?”
那暗卫恭敬至极,语速虽快却不失清晰:“回禀主上,已经查清。那位医术高超的小医女名叫凌瑾韵,原籍泰州,一个半月之前被卖到我们宝鼎镇秦家村,嫁给了秦砚辞,作为冲喜。而近来村中瘟疫得以控制,全靠她提出的以马齿苋煮水预防的良方。此外,她还曾受邀请前往永定侯府为夫人诊治,似乎与永定侯府的五公子关系匪浅,两人交往甚密。”
谢景行继续勾勒着手中的画作,语气平淡却透着一丝好奇:“如此年轻的女孩,医术为何如此高明?”
“根据她自己的说法,其医术来自于娘家隔壁的一位老大夫。然而卑职今日特意去了泰州,却发现那位老大夫的医术并不出众。”
暗卫低下头,双手抱拳,言语中尽显忠诚。
谢景行的笔轻轻放下,最后一笔勾勒完成,他的眼中闪烁着玩味:“原来如此,这小姑娘在师承上有隐瞒,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在秦家村,凌瑾韵与秦砚辞的小屋内,昏黄的油灯光线摇曳,秦砚辞仍旧聚精会神地沉浸于书海,仿佛外界的一切都无法动摇他的意志。
而凌瑾韵,则是带着几个小家伙围坐在床边。
此刻,秦小婉目不转睛地盯着某处出神,其他孩子则是强忍着困意,目不转睛地望着床上努力入睡的小靖儿。
自从凌瑾韵来到这个世界,她从那个为了科研可以连续熬夜,生活节奏紧张异常的工作狂,转变成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闲适之人。
此刻,时间已远远超过了她习惯的就寝时间,上下眼皮仿佛被无形的胶水粘连,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无法驱散这浓浓的睡意。
环视四周,被小靖儿“邀请”来的小朋友们,除了秦小婉那双清澈的眼睛依然闪烁着好奇之外,其他几个孩子的脑袋如同小鸡啄米般,一次又一次地低头,显然已进入了半梦半醒之间。
秦子胜被自己突然垂下的脑袋惊醒,他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打着哈欠,转向小靖儿,声音中带着几丝迷糊:“叔叔,那位老神仙什么时候才会来教你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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