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咱们大名鼎鼎的秦秀才么?怎么,听说在归途偶遇了些许波折,脑子就不灵光了?咱们这县学,什么时候开始收纳起连自家姓名都快记不清的学员了?”
公子哥嘴角挂着戏谑的微笑,言语间满是挑衅与不屑。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阵放肆的笑声,其间不乏有声音刻意加大了音量,添油加醋地讥讽道:“真是山沟里的土包子,还是趁早回去刨你的二亩三分地吧,考取什么功名?别做那山鸡妄想变凤凰的美梦了!”
这些讥笑仿佛为那位公子哥增添了无穷的动力,他那狡黠的目光转而锁定了凌瑾韵,眼底闪烁着轻浮的光芒。
“嘿,这位莫非就是秦秀才新纳的小娘子?长得可真标致,颇有几分姿色嘛!”
他话锋一转,用扇子轻佻地指向凌瑾韵,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继续说道:“娘子,我跟你说,你家相公是个没用的懦夫,如今更是傻得可以,跟着他有什么前程?听我一句劝,我家老爹可是何员外府上的总管,跟着我,保证你下半辈子锦衣玉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说着,何昌宇更是轻薄地试图用折扇挑起凌瑾韵精致的下巴,满脸的得意之色。
面对如此侮辱,凌瑾韵面色平静,语气却冷若寒冰:“原来只是个只会依仗家族权势欺凌弱小的纨绔子弟!”
“你这个贱民,胆敢如此出言不逊?”
何昌宇闻言,脸庞瞬间涨得通红,怒火中烧之下,折扇化作武器,直指凌瑾韵面门挥去。
对于出身低微的凌瑾韵而言,这样的侮辱无疑是刺耳至极的。
正当她目光一凛,准备出手自卫之时,身旁的秦砚辞却忽然行动,他那只受伤却依旧强健的手猛地扣住了何昌宇的手腕。
紧接着,另一只拳头宛如奔雷,不带丝毫犹豫地砸在了对方的脸上。
这一击之猛,令何昌宇猝不及防,他踉跄着后退数步,几乎摔倒在地,幸亏周围的学子赶忙上前,七手八脚地将他扶稳。他难以置信地瞪着秦砚辞,声音颤抖:“秦家的小子,你……你竟敢对我动手?”
秦砚辞虽然腿上旧伤未愈,走起路来稍显蹒跚,但他的背脊却如同松柏一般挺拔。
在这青春尚未完全绽放的身躯中,透出一种超越年纪的坚韧与英气,他屹立于众人之前,仿佛天地间最瞩目的存在。
他的眼神犹如利剑,一一扫过围观众人以及那些随声附和的学子,语气沉稳而犀利:“国家繁荣之根本在于农耕,农夫们勤勉耕耘,才是国家得以稳固的基石。没有他们默默无闻的付出,哪有你们这些站在高处,不识人间疾苦,肆意妄谈之人?”
起初,秦砚辞的话语中还带有一丝书卷气的温文尔雅。
然而说到最后,几句话糙理不糙的俚语,却让那些自诩清高的学子脸上浮现了尴尬的红晕,手指颤抖地指着秦砚辞,结巴地指责:“你……你太过分了,失去了读书人的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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