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赵得、赵能”
“末将在!”
“你三人谨守郓城县,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
王禀筹集了四千多骑兵,带着张伯奋进入翁城,这马还是他力争来的,本来是埋伏,程万里不让他带马的,可自己是骑兵出身,这骑兵没有马,心里多少有些不踏实,再说这马匹放在济州城也没用,于是就趁着夜色连马料都带进了这郓城县。
没想到这会用上了,他临走时悄悄的跟黄安说了一声:“不可听女人的话!”
黄安莫名其妙的不知怎么回事,等王禀杀出去,关上城门才问赵得这句话什么意思。
赵得也跟他说了在汪府的事,现在的郓城县也不着急了,他有点死心眼,需要确认一下。他派出本地衙役去看看这唐牛儿还在不在。
结果回来后,果然这唐牛儿不见了…………
…………
南城外的召忻夫妇看到城门大开,以为官军要斗将呢,连忙摆好架势,准备和官军将领碰一碰。
没想到王禀带着人直接杀了上来,他带的骑兵训练有素,前面的王禀张伯奋二人如同箭头般直奔枯树山阵型,从城门出来,前面都快接近敌人时,后面的骑兵才完全跑出城门,奔跑中也自觉摆好了攻击阵型。
两边的骑兵防御,中军的骑兵从两边射箭,看到这架势,召忻夫妇也顾不上杀人,连忙一左一右逃离开来,贼兵顿时鸡飞狗跳,王禀过去时,也给他们造成数百伤亡。
夫妻二人也迅速收拢人马防御,结果王禀没有回头的意思,直接朝着济州城方向飞奔而去。
夫妻二人也没有追赶,吴老师交代过,若是有人杀出来尽力拦住就好,不必追击。
四千骑兵,冲出召忻夫妇的防线极速前进,王禀对这条路很熟悉,他也知道这条路只有一个地方适合埋伏,对方既然知道了他们的计策,定会有万全准备。
当他走到这里时,先派出五百骑兵下马牵着马慢慢走过,这主要是看看前面有没有陷马坑、绊马索之类的,两边有树林,想要埋伏只能用这些玩意加弓箭。
吴老师看到王禀识破埋伏,索性也不装了,当即下令放箭,把着五百骑兵吃掉再说,顿时伏兵尽出冲了出来。
五百骑兵也没慌乱,躲过箭雨后,马受伤的主动留下垫后,边打边退。有马的骑上马往后跑,不时有骑兵被射落下马或踩进刚才没踩到的陷马坑掉下来,没死的又加入垫后队伍。王禀这边也用弓箭给予射击掩护。
吴用人多也不怕,一部分人直接来到大路上杀掉负隅顽抗的官军,摆好阵型堵住去路,盾牌在前,枪兵在后弓箭手在两边。
探路的五百骑兵退回来的也只有两百余人,其余人全部战死。
闻达出来喊道:“王将军,投降吧,济州已破,你已经没有退路!”
“呸,无耻叛贼,朝廷不曾亏待于你,为何降贼?”
“何来贼寇?我等皆是忠臣义士,奈何朝堂奸臣当道,容不下我等,只好替天行道,王将军一起如何?”
“狡辩,杀!”
王禀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这些人摆在路中间,陷阱的作用也就小了,虽然自己还是会有所损失,但不得不这么做。
随着王禀一声令下,三千多骑兵开始了冲锋。他们前面的拿着骑枪,后面的弓箭在手,马蹄声响彻云霄。
还是二人带头,朝着枯树山军杀了过去,骑兵们以雁行阵的队形冲向步兵阵型,试图突破他们的防线。
枯树山的人则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组成了坚固的方阵。
双方的弓箭手奋力射击,互有伤亡。当前面的骑兵们接近步兵方阵时,步兵们发出了一阵呐喊声。前排的长矛手们蹲下身子,将长矛从盾牌缝隙中穿出,斜指向前方,形成了一道密集的长矛森林。两边的枯树山人马也在射击,弓箭和投石索如雨点般飞向骑兵。
骑兵并没有被步兵的防御和两边的伏兵所吓倒,他们继续加速前进。王禀用长枪拨开对方的长矛,撞开盾牌兵冲进步兵方阵内部,张伯奋的两把赤铜溜金大瓜锤,砸断矛尖也撞了进去。
二人撕开了口子,后面的人快速跟上,口子也是越撕越大。
在激烈的碰撞中,人和马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一些骑兵被步兵的长矛刺中,从马上摔落下来;一些步兵则被骑兵的马刀砍倒,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