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毛边儿月亮印在寂寂长空之上。
玉如意不会太凉,搂着睡觉正正好,陆清悦昏昏沉沉之际,男人来了。
男人随手将一个东西放到她枕边,那东西还散发着是清澈的莹莹绿光。
陆清悦揉揉眼睛,支起身子,拿起那东西瞧了瞧,是一个精致的双鱼衔珠黄楠木雕摆件。
双鱼衔的那颗珠子是一颗深绿色,龙眼大,饱满透亮,圆润光滑的随珠。
“这是何意?”
男人淡淡道:“你喜欢这种东西,我那儿多的是。”
陆清悦不明所以,按下不表。
“我的金钗和那些个银簪呢?”
男人眯起眼睛:“你问那些做什么?”
“那些很值钱。”
男人:“…”
“陆氏是京城第一大商贾,堆金积玉,你还在意那几样东西?”
“在意。”
男人沉默片刻,随手扯下腰间的一个玉佩扔给她。
“先拿这个抵着。”
陆清悦借着随珠的光,捏起玉佩仔细看看,与之前那个圆形祥云玉佩不同。
这个玉佩是燕子纹,并刻着个燕字。
陆清悦摸了摸上面的燕字,若有所思。
大燕朝,燕姓只有圣上和皇室宗亲,或者被圣上赐姓的人才有。
怪不得当初在世家大族公子中找不到他。
男人圈住她的腰:“这个要好好收着,不许弄丢了。”
陆清悦点了点头:“好。”
葵水干净了,屋里终于可以换回大冰盆了。
嘉赏宴在即,陆清悦不松口,王氏几人有些着急了。
当年段衡起誓在前,陆清悦不同意纳平妻,明面上也占理。
何况三人的风波还没完全平息,段衡和温知意的事,要是捅出去,只会对段衡和少将军府不利。
但只要陆清悦松口了,到时候再做些文章。
那就是当家主母大度,成全了一对两情相悦的璧人,不乏为一桩美事。
陆清悦被请去了堂厅,王氏,段衡,段嫆都在。
段衡喃喃喊了一声:“悦儿。”
陆清悦恍惚了一瞬,越过他,向王氏请过安后,这才神色哀戚地看向段衡。
“两年前,你也总喊我悦儿,可从你回来后,从未喊过我悦儿。”
“我不是感觉不到你的疏远和冷淡,我原以为是你我分别太久,如今看来是你心中有了别人。”
段衡张了张嘴,不知作何反驳,故选择沉默不语。
王氏看着低头神伤的陆清悦道:“清悦啊,今日可否听母亲一言。”
“衡儿当初是怎么对你,你心里也门清,怪只怪世事无常,你们刚成亲,衡儿便去了战场。”
“回京之后,衡儿苦恼与你生疏,可刚回京,事务繁多,没法子去见你。”
“只得夜夜去寻你,他是很想修补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可他这两年在战场上惯了些坏毛病,嘴笨性子也淡了,总有心无力。”
“战场上生死难料,他难免对温姑娘生了些情意,他不想做对不住你的事情,已尽力避着温姑娘了,谁曾想会出了这档子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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