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悦从善如流道是。
老国公夫人叶氏朝着她招了招手:“孩子,可否上前一些来?”
陆清悦犹豫,沈氏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她走上前,叶氏看着她的脸,突然对着她抹起了眼泪,陆清悦一下子惶恐了起来。
“清悦罪过,不知何处做错,竟惹得老国公夫人落泪。”
老国公姜戎道:“你看看你,好端端哭什么,吓着她了。”
可他的眼里分明也有些湿润。
叶氏抹了抹眼泪,拉着陆清悦的手,把她拉起来。
“是是是,是我反应太大了,快些起来,我只是瞧着你,想起了我的小女儿。”
陆清悦没有打听过怀国公府的秘辛,只略有一些耳闻。
看来怀国公府的悲伤之气,是与老国公死去的小女儿有关了。
接触一番下来,怀国公府的各人对她都异常的和善,但陆清悦始终不敢放松仪态,端着疏离客气。
瞧着时辰不早了,她起身告退。
叶氏有些不舍:“怎的时间过得这样快。”
姜戎拍了拍她的手:“来日方长。”
叶氏也只好点了点头。
沈氏拉上陆清悦的手:“我送你出去吧。”
“劳烦国公夫人了。”
“这是哪里的话,谈不上劳烦。”
送到府门口,沈氏搭着她的手。
“老夫人挂念亡女,今日见到陆夫人也算是卸了一些牵念,陆夫人日后可常来走动走动。”
“是,能为老国公夫人分忧,乃我之幸也,告辞了。”
沈氏目送陆清悦上了马车后,才转身回去。
堂厅里,怀国公府各人还坐在一起。
姜樊沉沉道:“那孩子确与传言里不大一样,或是我们以前误会了她。”
姜溪:“既然拿不准主意,不如派人去好好查一查。”
姜立:“我认为二弟说得有理,此事交于我来办吧。”
平稳的马车上,陆清悦闭着眼睛,神色淡淡。
国公夫人就是那日与她对视的夫人。
若说国公夫人是因姜二公子的事情,才格外关注她。
那么,今日发生的事情,其中或许有更深的原因。
陆清悦顺道回去见了自家爹爹,爹爹笑眯眯地让她与怀国公府打好交道。
“爹爹放心,怀国公府在京城的地位举足轻重,达官贵人都万万不敢与其交恶。”
“也不全然因为这个。”
陆清悦停下脚步:“嗯?”
陆回背着手:“日后,若是有机会,你会知道其中缘由。”
“现在不能说么?”
陆回似乎是想起了往事,叹气地摇了摇头。
陆清悦眨了眨眼睛:“知道了,爹爹莫要叹气了,你不是常教导我,叹气会折运折财么。”
陆回蓦然重重点头:“好孩儿提醒得对!我得快些去给发财树浇浇水。”
陆清悦无奈地笑了笑:“那女儿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
段衡回来之后,再也没宠幸过惜花和怜月,一如既往宿在流曲院,温知意大大松了口气。
这几日,她茶饭不思,似乎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深闺怨妇。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如此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