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青居士若是在,那三水散人是不是也在其中?”
陆清悦扫了一眼提起地青居士和三水散人的人,伸手拢了拢身上的外披。
姜立和姜溪发觉了,姜溪想命人拿他那狐毛大披来,姜立无语地瞪他一眼。
他那大披要是送到陆清悦手上,不定又给她招多少流言。
姜溪憨憨挠头,关心则乱,他没想那么多,就顾着她冷呢。
姜立抬手问人拿了个汤婆子来,那人也机灵,直接递给了陆清悦。
“瞧着小姐冷,拿着这个罢。”
陆清悦笑着:“谢谢。”
姜立顺着道:“外边冷,我看我们还是进去吧。”
兰婳闻言,看向冷得小手通红的陆清悦,拉起她。
“冻成这样怎么不早说,走走走,我们进去。”
直到回到雅间,兰婳还在暗自惊奇,这怀国公府的二位公子似乎对悦儿格外关注。
应采桑问:“怎的回来得这么快?”
“悦儿怕冷,可不得早些回来。”
陆清悦无法反驳,她大概是这些人里最怕冷的人。
诗舍要开到晚上,女子们大都在傍晚就回去了。
陆清悦也乏了,在马车上连打了好几个打睏瞌。
回去之后,段衡居然在等她。
段衡没有去诗舍,凡是跟墨香轩有关的事情,他都有几分厌恶。
陆清悦估摸着是与段嫆有关,她脱下了外披,假装不知道地问。
“夫君来找我用膳么?”
“不全然是,你今日与嫆儿闹矛盾了?”
“没有。”
段衡一瞬不瞬注视着她,陆清悦坐了下来,反问道。
“夫君不信我?”
段衡:“嫆儿是哭着回来的。”
陆清悦微微歪了歪头:“嗯?二妹妹是怎么说的?”
“她说,你偏帮外人,训斥她。”
绿玉为陆清悦斟了一杯暖茶,陆清悦润了润嗓子。
“那二妹妹有没有说,她做了什么事情?”
段衡:“她只顾着哭。”
陆清悦只好将段嫆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时我如果向着二妹妹,那外人该如何看待我们少将军府,想不到二妹妹竟误会我的一片苦心。”
段衡听了叹气:“是,嫆儿是有些太不懂事了。”
仅仅只是不懂事?
陆清悦拧了拧帕子,擦了擦晕出来的几滴泪水。
“可二妹妹误会我也就罢了,没想到夫君也不相信我。”
段衡急忙解释:“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来问清楚情况。”
陆清悦含着盈光看着他:“是么,我还以为夫君是来责怪我的。”
段衡握住她的手:“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怪你。”
陆清悦点了点头,不经意地抽回自己的手,随后劝道。
“夫君,母亲不是在给二妹妹议亲了么,她该收收性子了。”
段衡站起身:“你说的是,此事我会与娘说,你先用膳吧。”
陆清悦点了点头:“夫君慢走。”
送走了人,她的神情冷了下来。
不知全貌,只是因为段嫆哭了,便过来质问她,实在令人生气又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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