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住棒梗的是一个男人,和贾东旭年龄差不多,那长相,和谭老太太像是一个模子上扒下来的,
傻柱对秦大宝努努嘴:"新搬来的,谭明志。"
谭明志满脸堆笑,扯着棒梗,贾张氏不干了,抬手就是一撇子:"你特么放开我孙子!"
谭老太太一看儿子挨打了,嗷的一声爬起来,冲着贾张氏就冲了过来,
贾张氏被这个勇猛劲吓了一跳,忍不住倒退半步,
谭明志一把拉住老娘,踢了一脚他儿子,他儿子不敢哭了,撩起带着破洞的棉袄擦了一把鼻涕。
"两位同志,我妈和我儿子不懂事,你们大人不见小人怪,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我家是刚搬过来的,柱子兄弟咱们见过了,这小兄弟倒是头一次,这样,我那还有瓶二锅头,咱们一起喝点儿?认识认识,以后就在一个院里生活了,彼此也有个照应。"
话说的漂亮,要不是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桌子上的酒菜,秦大宝和傻柱就信了。
他和傻柱交换了一个眼神,俩人都明白什么意思,这又是一个三大爷的作风,占便宜没够。
这刚接触不到十分钟,秦大宝可就看清了这谭家人的本性,这简直就是贾家和阎家的合体,而且他看到这个谭明志早站在人后边看热闹了,但是一直不露面,这人相当的阴险,有几分易中海的风采。
秦大宝懒得搭理他,傻柱和谭家是相邻的房屋,不好意思不说话:"那个老谭,改日吧,你看你刚搬来,咱们还不熟。"
谭明志的脸色变了变,还是一脸的笑容:"嗐,男人吗?啥熟不熟的?一顿酒不就熟了?
你哥俩等我,我回家取酒去。"
围观的邻居都用惊奇的眼神看着他,这一家人的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
秦大宝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是一个小人,你要是给他一个梯子,他就能上房,
大宝慢条斯理地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一家子,要么脸皮厚,要么不要脸,和你喝酒,跌份儿,赶紧的该干啥干啥去,少在我这逗壳子(土话)。
棒梗,洗洗手,过来吃饭。"
棒梗响亮的应了一声,在谭宝全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去盆里洗手了。
谭明志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压制住胸中的怒火,不是因为怕秦大宝,实在是不想闹的太僵吃不上这烤鸭肉,还有茅台酒。
"同志贵姓?你这话说的太伤感情了,邻里邻居的,这话就没意思了,得得得,我看你年龄也不大,我这个老大哥不能和你一般见识。"
他看了看傻柱:"何师傅,我妈肯定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借您的酒,给这个小同志赔个礼道个歉吧。"
这货就是个狗皮膏药,贴上就拔不下来,他的作派也把傻柱气坏了,傻柱的嘴更不饶人。
"哟呵,这我可作不了主,我都是噌酒喝的,我说谭师傅,我劝您一句,该干嘛干嘛去,你吧没事的时候打听打听我这个兄弟是干嘛的。"
谭明志愣了愣,他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秦大宝,他今年三十一岁,是46年和他娘逃荒来京城的,
解放前一直在街面上混,直到53年政府大批安置无业游民,他才到第二轧钢厂当了一名工人,
可是他和他娘是一路货,奸懒馋滑,还爱喝大酒找女人,在单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要不是政府规定不能随便开除正式工人,就凭他的工作态度,早就被扫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