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现在可以放出来了。”
徐子陵轻笑一声,控制着金钟罩稍稍翘起,噬魂钎在黑暗之中隐隐泛着红光。
“徐子陵,是我,你可还记得我不?”
见到徐子陵,海大福连忙开口,他不认得金钟罩,也不知道藏于玄玉之中的神魂是正余,是徐子陵原本的师尊。
“记得,扫地老祖么?”
徐子陵讥笑道。
“常宏那小子,竟然是海东宗的余孽,你快杀了他,我送你一场造化!”
海大福连忙说道,常宏不在,钎中的妖力,他无法御使,只能靠言语欺骗。
“造化?这海东宗的传承么?”
徐子陵玩味说着,伸手御使灵力,将噬魂钎从金钟罩底下取了出来。
铛!
金钟罩再次合上,发出了沉闷声响,遥遥传向远处。
“徐子陵,你开什么玩笑,我岂会知道海东宗的传承?”
海大福还想狡辩。
徐子陵轻笑一声,也没有戳穿他,先是将金钟罩收起,这才道,“那龙须帚为何会飞入这祖地深处?”
海大福沉默片刻,道,“你既然都认出来了,还问我为何?”
“你愿说就说,不愿说的话,便算了。”
徐子陵将噬魂钎收在手中,转而朝着祖地深处而去,他还没有毁去这法器的法子,也是不敢出去。
万一离得常宏近了,让他得以控制噬魂钎,那就得不偿失了。
“徐子陵,你想要传承?”
见得如此,噬魂钎又是问道。
“不稀罕,海东宗的传承,有违人性。”
徐子陵想起了这些木屋和木柱之上的刻画。
海大福不信,道,“那你为何还要往祖地之中走去?”
徐子陵讥笑道,“脚在我身上,我去哪你管得着么?”
说罢,他祭出了柳叶梭,径直坐了上去,将噬魂钎随手扔在了一旁。
“徐子陵,海东宗的传承,你仅靠自己是不可能取得的!因为你身上没有海东宗的血脉!”
噬魂钎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他以为徐子陵是怕自己以此要挟,所以想要自己先尝试一下。
徐子陵不屑地笑了一声,继而反问,“那若是我……要毁去这海东宗的传承,还需要血脉吗?”
噬魂钎怔了下,随即惊声怒吼,“不,不行!你不能毁去!”
徐子陵不予理会,没有常宏的噬魂钎,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他再次取出金钟罩,将噬魂钎罩了起来。
没有从噬魂钎处套出太多的信息,不过,能从他的反应中得知,徐子陵可以凭一己之力,将传承毁去就已足够了!
“子陵,你想做什么?”
正余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见到徐子陵反道而行,不由得也是奇怪不已。
“师尊,我要毁去海东宗的传承,”徐子陵正色道,“这是世间祸害。”
“祸害,为何有此一说?”
正余也甚是奇怪。
徐子陵将所见所闻,一一道来,但对于海大福的身份,还是有所隐瞒。
不是不能说,而是说起来麻烦。
“此等宗门,确实该毁去……”
听到处女血池的说法,正余也是震惊不已,“看着,像是魔修的道一般。”
“魔修?”
徐子陵再次听到了这两个字,但从正余口中说出,他却是觉得奇怪不已。
“对,魔修!”
正余甚是肯定,道,“凡间之大,超乎你我的想象!除去我们所处的海东域外,还有各种大域!大道万千,总有人会修炼奇奇怪怪的大道,你不为所闻,不足为奇。魔修,便是走的非人非妖之道,修炼方式极为诡异。而据我所知,魔修主修的,是走火入‘魔’的魔!”
徐子陵隐隐懂了什么,但对这种说法,依旧有些模糊。
走火入魔,怎么还会成为一种修炼之道?
而这和处女血池又有什么关联之处?
“轰隆!”
就在他这般想着之际,海东祖地,轰然巨响,极深之处,一道半透的红光血力,泛着涟漪从内部涌了出来,瞬间便将柳叶梭掀飞了出去!
徐子陵一手紧紧抓着柳叶梭,倒是无甚大恙。
但金钟罩和底下的噬魂钎,却是被甩了出去,落在了远处。
徐子陵心中没由来一惊,身子便被红光覆盖。
与此同时。
他看到了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也是奔将而至。
是先前逃走的常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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