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通风报信的话,那问题就很严重了。
田启兵不由得想起了在县委常委会议上,当侯凯提出了缓冲期后,自己还寄语他退休能安全着陆。
看到田启兵眉头紧皱,脸色很不好看,纪光廉不禁有些担心起来,难道田启兵也要官官相护?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别怪我纪光廉不客气了。
纪光廉冷着脸道:“田书记,你不能因为这个电话是侯部长打给这个厂长的,就犯犹豫了。我们既然要查,就一查到底。只有这样,才能起到刮骨疗伤的效果,也才能彻底根治贪污**。”
田启兵一愣,顿时知道纪光廉这是误会他了,道:“我什么时候犯犹豫了?我只是小心谨慎而已。走,咱们进去。”
田启兵和纪光廉又走进了审讯室。
田启兵径直走到这个厂长面前,将手中的一份通讯记录递到了他面前,道:“这是你手机近期的通讯记录,对这个标注的电话号码,你不会陌生吧?”
他身子明显地颤抖了一下,目露惊恐之色。
田启兵转身返回到审讯桌后坐下,脸色很是严肃地看着他,道:“说吧,这个电话号码是谁打给你的?”
这个厂长低头不语,脸色却蜡黄的非常厉害,冷汗又开始往下流。
田启兵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你不说也可以,那我们就直接去找给你打这个电话的人。”
他很是惶恐地抬起头来,道:“我交代,我全部交代。”
田启兵厉声道:“说。”
他浑身又哆嗦了下,道:“这是侯部长给我打的电话。”
田启兵当即厉声道:“哪个侯部长?职务和姓名都说清楚。”
“就是县委宣传部的侯凯部长。”
“侯凯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他又开始不吱声了。
田启兵严厉地道:“不想说是吧?”
他慌乱地又抬起头来,嘴里忙道:“我说,我说。”
但随即又低下了头,苦丧着脸道:“侯部长打电话告诉我,让我小心点。因为县里成立了企业整顿指挥部,要对全县的国营企业和集体企业进行大力整顿。别让我撞在枪口上。”
田启兵恼火地道:“就这些吗?”
“是,侯部长和我就说了这些,我说的都是实话,都这时候了,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呜呜------”
他说到最后,竟然无法自控地失声哭了起来。
纪光廉厉声道:“哭什么哭?闭嘴。早知如今何必当初?纸箱厂是照顾残疾人的福利企业,可你一个人竟然就贪污了一百五十多万。你他妈还哭?枪毙了你都算是便宜了你。对你这种蛀虫,就该凌迟处死。”
他抬起头,满头大汗,惊恐地看着纪光廉,忙不迭地道:“我已经全部都如实交代了,我还揭发了其他人,怎么还要对我凌迟处死?”
县纪委的另外几个工作人员,几乎都差点忍不住笑了起来。有的索性将脸背过去在偷笑。
这个厂长也是被吓糊涂了,他但凡清醒点,也知道纪光廉这是在说气话。
现在哪有什么凌迟处死啊?
嫉恶如仇的纪光廉,在气头上也说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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