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离去的车辆,白惜柔无力地喊道:“小策,你怎样才能原谅三姐?”
此时的她,无比懊悔。
白策一次次想接近她,讨好她,却被一次次拒之千里之外,想起这些,心疼得无法呼吸。
另外,如果家中失窃财物都是他干的,身上至少数百万,为何还住在那么破旧的危楼?
尤其知道盼盼的死亡真相后,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盗窃的事,有可能是冤枉的,那么,窃贼另有其人。
试想一下,把白策赶出白家,对谁最有益处?显然是白赐。
加上他在学校针对白策,其动机不言而喻。
而没有脑子的老四,偏偏处处维护他,帮他,成了诬陷白策的帮凶。
可悲的是,全家人从未听过白策的解释。
良久,她缓缓站起,目光透着坚定,已考虑清楚,必须替白策洗脱冤屈,再把白赐赶出白家,才会原谅她,原谅家人。
车里,季南溪眼角余光看了眼坐在副驾驶的白策,说道:“明知在下大雨,为什么不叫我来接你?手机也打不通!”
“雨天开车不安全!”他拿出手机,“忘记开机了!”
竟是为她着想,季南溪有些意外,想了想说道:“你住的地方离学校有点远,不如在学校附近买套房子!”
殊不知,白策买的新房天伦花园,距离博纳学校只有两公里左右,若不是因为季南溪,今晚会住在那儿。
他看着季南溪,没有说话。
见他不吭声,不禁想起白策向古文光借钱的事,想必手里没钱,季南溪继续道:“我可以借钱给你!”
白策神情僵住,除养父和师父外,季南溪是第二个对他好的人,说道:“用不着,等上了大学,以后回来得少!”
季南溪目视前方,专心开车,虽然好奇白策的家事,但他不说,也不便问。
回家后,白策冲完澡,换上干净衣服。
季南溪泡了两杯咖啡,给他一杯,说道:“我爷爷住院了,而且阴牌的事,也需要调查!”
白策明白她的意思,“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有空我再来!”季南溪眉宇间多了一抹愁云,“不用送我。”
唉,又要独来独往了,白策略显失落。
季南溪喝完咖啡,让白策早点休息,就回了卧室。
良久,他才回房,坐在桌前发呆一会,便画了一道护身符。
想到今后的处境,又画几道其他符。
翌日。
白策手握护身符,站在季南溪的窗前,人还没醒,怎么送给她?
心思微动,来到院外,围着她的车转了一圈,最终把护身符塞入引擎盖下,这才安心的去学校。
在白策走后,季南溪开门出来,哼,明明知道人家要走,还真不送呀。
上午课间。
在教学楼下,白策被一个人拦住,此人头上缠着纱布,脸上还贴着几个创可贴,而且右臂打着石膏,吊在胸前。
“你谁啊?干嘛拦我?”
白策自信没见过对方,皱着眉问道。
“操,你不认识我了?”
因牵扯到某处疼痛,男子不禁咧了咧嘴。
声音好熟悉,白策先是愣了下,随即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顾少,是你?一夜未见,咋变成这熊样?”
“装什么装?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昨天晚上,顾尧安顿好虞姗姗,开车回家,结果鬼使神差地撞在电线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