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若双心中,白策就是偷窃成瘾的小偷,所以,手表失窃后,认为是他干的。
不但是她,包括白家其他人,只要丢了东西,从不查看监控,都认定是白策所为。
这也是白策的可悲之处。
哪知白惜柔轻轻摇头:“在丢失白玉环之前,白策确实去过我房间,但,他是光明正大地去!偷东西不应该偷偷摸摸吗?”
“这是他最可恶的地方!为所欲为,肆无忌惮,不把任何人放眼里,偷了东西还死不承认!”白若双脸上布满寒霜,“有时候,我真希望他不是我们的亲弟弟!”
“大姐,我发现存在诸多疑点。”白惜柔犹豫着说道。
白若双眉头微挑:“不用怀疑,家中所丢财物,百分之百是他偷的!”
白惜柔深吸一口气:“以前我跟你的想法一样!直到看了日记,觉得他可能是冤枉的。”
不等白若双接腔,马上又道:“大姐,你听我把话说完,在丢失白玉环之前,不但白策进过我的卧室,白赐也去过!可是监控里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你意思有人删除监控视频?”白若双能够管理家庭企业,脑子不是一般的灵光。
白惜柔朝门口方向瞟了眼,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却见外面站着白赐。
她皱了皱眉:“你在这儿干什么?”
“三……三姐,我是来喊你和大姐下楼吃饭的。”白赐短暂的慌乱,一把抓住白惜柔的胳膊,“你赶紧去吃吧,别耽误下午上班。”
看着白赐失明的右眼,白惜柔深受感动,“我已托人寻找眼角膜!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把你的眼治好!”
“谢谢三姐,你也不用太操心!我左眼看得见,等什么时候有眼角膜了再治!”
唉,白策跟他相比,简直天壤之别,白惜柔淡笑:“你先下去吧,我和大姐再说几句话。”
白赐听话的下楼,殊不知,在他转身那刻,眼中多了一丝不安。
“疑神疑鬼?白赐是什么人,大家比谁都清楚,平常给他钱都不要,会偷东西吗?”白若双出现在白惜柔身后,“白策故意留下笔记本,内容都是否认偷东西!还恶意诽谤白赐和四妹,无非离间我们姊妹之间的关系!”
“可是,监控为何缺失?是谁干的?出于什么动机?”白惜柔质疑道。
“不排除是白策干的!他太狡猾了!”白若双朝楼梯口走去。
白策的心机有那么深?与年纪不符,白惜柔想了想,前往地下室,当看到屋里一幕,如遭雷击,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再想想白赐的大套间,以及屋里豪华设施,第一次意识到家人的偏爱。
她怔怔地发呆,不经意间看见桌子上的一张白纸,上面画着一个兽面,大眼睛,阔口,长直鼻,而且是夔龙形双耳,不正是去年考古发现的一件文物吗。
当时众多专家,都表示没见过。
后来,她在饭桌上提了此事,并拿照片给大家看,然后白策找到她,对她说这是商代的青铜兽面。
白惜柔半信半疑,向领导说了自己的鉴定结果,进入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两年,一直没转正的她,因为这件事,不但转正了,而且还晋升为小组组长。
看着图纸,白惜柔思绪万千,能有今天的地位,是白策帮了她,而白策在家里受到的不公,她却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