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玥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没有学过规矩礼仪,他疑心病过重,遇到不合理的地方,要查过一道才肯放心。
“段家家主曾经游历过四方,名字也是在他去世前强硬在家谱上记下的,段家人在之前也从来没有见过皇后娘娘,不过倒是留下了画卷。”张侍卫将手上拿着的画卷展开。
这幅画卷是在他探查的时候,段家宗族长老主动献上来的。
画卷上是更年轻些的皇后娘娘,看着只有十八左右的年纪,坐在椅子上,双手托着脸,眼睛笑得弯起,秾丽秀美似一朵将开未开的花蕾,带着少女独有的羞涩。
一幅画往往倾注着画师的心绪,这幅画透露出的是浓浓的爱恋,每一处细致、每一根发丝都是画师满腔的情意。
宁如颂抬手想抚上去,最终却只悬停在半空,他语气下缓,带着些隐晦的不甘,他没有见过这样的贺玥,以前没有机会,往后更加没有机会。
“收起来带回宫吧。”宁如颂还是没有抚上去,声音无波无澜,“玥玥和段齐岱的事不必再查,到这里便足够了。”
他不愿听再查出来的消息,贺玥和段齐岱就像一对苦命的鸳鸯,深爱过后迎来死别,在岁月的镌刻中得到无法挽回的升华,他则像是强擒着鸳鸯翅膀的凶戾猎人,总归不是什么好角色。
…………
花窗开着,日光下洒落之间,留下绚烂的光晕。
贺玥站着,身前有绣娘给她量着尺寸,她匆急之间被宁如颂带离段家,没有带换洗的衣裳,重新做自然是来不及的,只能照着尺寸去改已经做好供人选择的成衣,速度很快,最多半天时间就成。
不仅是衣裳,还有一些她重要的物件都还留在段家,宁如颂说已经叫小关子派人去拿了,赶上他们的行程还要些日子。
“贵人,已经量好了。”绣娘哆哆嗦嗦的说道。
冯府派来的婢女扶贺玥坐下,小关子知道小桃子不讨贺玥喜欢,于是差使她暂时去了别处。
绣娘是一个青涩的妇人,妇人发髻绾的并不是很工整,上面簪了一个做工算不错的金钗。
很容易看出来绣娘应该是刚成婚不久的,整个人透着喜悦的润泽,有些时候紧张了还会下意识扶金钗,爱惜珍重。
“是刚成婚吗?”贺玥顺嘴一问。
绣娘对上贺玥不敢抬头,有初为人妇的羞涩,“回贵人,是的,民妇一月前成的婚。”
她明明是紧张害怕的,提及她夫君的时候依然露出柔情,“民妇的夫君是一个铁匠,他叫樊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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