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好如此了!”
吕布叹了口气,忙安排信使再度前去。
可信使刚一行出,便有一小卒来报道:
“主公,城外有刘备援兵前来!”
“什么?刘备援兵已至?”
吕布的表情顿时精彩了起来。
而陈宫则是脸色一黑,神色有些惊讶。
独有陈登笑道:
“将军,即然使君援兵前来,可请之一见!”
“自当如此!”
吕布回了一句,便欢欣鼓舞的让人来放刘备入城。
而这时,下邳城外,刘备正引兵马列阵于城门之下。
张飞看着下邳城门,往日之事便涌上心头,对刘备道:
“大哥,不若待得吕布开门,我等并力杀入,可擒吕布此贼而杀之!”
刘备听得眉头紧皱:
“我等前来助力,岂可趁势攻之,行此不义之举,断然不可!”
张飞闻言,只得叹息。
秦瑱在一旁却道:
“吕布此人反复,定有防备,岂会轻易开启城门,必是只开一小缝,让我等进去便罢!”
“便是突袭,亦难成也!”
听着秦瑱的解释,张飞神色一异,秦瑱这么说来,莫非也想过此事?
若真是这般,那这军师倒还能处!
正思虑间,便见城门大开一缝隙,有一小将高声道:
“将军有令,请使君入城一见!”
见城门果然只开一小缝,张飞越发惊讶。
刘备则是回头道:
“果如军师所言,大军不得入城,我等可轻骑前去!”
“军师可愿一道前往!”
秦瑱听得悠然道:
“按理来说,我自当随行,然则现在还不可入?”
“吕布虽未见我,陈公台却能识我!”
“而且此人素来与我不睦,此番定阻我军大计!”
“须先除去此人,我方可入城!”
他这一提醒,刘备就想了起来,秦瑱和陈宫皆是曹营出来的,现在秦瑱化名而来,一见陈宫,就会露馅。
“可那陈宫乃是吕布军师,如何除之?”
“明公放心,陈宫此人刚直却无急智,我自有办法让其被困!”
秦瑱嘴角微扬道:
“入城之后,若吕布问起,可照我所言之事行事!”
“如此,可解陈宫之患!”
说着,他就在刘备耳边耳语了几句。
刘备听罢,连连点头道:
“军师放心,备必依计行事!”
当即他就带着张飞等人一路朝着城内行来。
至于郡府,刘备因怕张飞坏事,就让张飞于堂外等候,进入堂内,吕布起身相迎。
待入得席上,吕布方才笑道;
“玄德何来晚也?布可是等得望眼欲穿呐!”
要是没有秦瑱叮嘱,刘备自然张口告罪,可现在却是面无表情道:
“因为人所阻,未得消息!”
一听这话,吕布就想起了刚才之事,急忙问道:
“乃何人所阻?”
刘备依旧面无表情:
“此人乃将军麾下重臣,备乃外人,不便言之!”
他历来如此,吕布也不见怪,但一听是自己麾下重臣,便怒喝道:
“今我与玄德共进共退,岂言内外,玄德但说无妨!”
“想我在此处就等玄德兵马,却有人吃里扒外,阻我求援信使,若我知晓,定不饶之!”
刘备见时候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
“其人乃陈宫,陈公台也!”
“因我知袁术进兵,心想将军必要求援,故整备兵马。”
“奈何信使总是不至,四日之前方才抵达!”
“我军师问其故,其人方才告知!”
吕布其实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没有证据,此时一听,便怒视陈宫道:
“陈公台,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陈宫一听,索性直言道:
“便是我所阻,又能如何?”
他这人性子刚直,做了就是做了,也懒得辩解。
可吕布一听这话,两眼就是一瞪,怒喝道:
“陈公台,汝到底居心何在?”
“吾还道玄德兵马何以迟迟不止,不想竟为你所阻!”
陈宫闻之,慨然起身,指着刘备便道:
“将军,刘备不过一织席贩履之徒,趁国乱而起,将军何以重之!”
“我闻此人近来招兵买马,必有图谋!”
“若让其前来,定为祸患!”
“故而阻之,有何不可?”
见事情说开了,他索性不再掩饰。
说实话,他是真看不上刘备!
一个织席贩履之徒,不知那里来的汉室宗亲,凭什么身居高位!
就算徐州真给袁术,他也不会让刘备染指。
而吕布闻此,已是牙咬切齿。
刘备见状,却起身拱手道:
“既然陈先生不容我,备当去也!”
见刘备要走,吕布急忙道:
“玄德且慢,今即来了,却又何往!”
说着,他就怒喝道:
“来人,给我将陈宫擒下,押回府内严加看管!”
形势一时逆转,左右卫士上前便擒陈宫。
陈宫见状,瞠目欲裂道:
“将军何故信奸人而害忠臣也!”
他又一指陈珪父子便高呼道:
“彼父子素来与刘备相亲,刘备今至,必与刘备联合,将军如此下去,早晚必被其所害!”
而吕布心中恼怒,一听这话,更是暴喝道:
“给我堵住此人之口,径直下狱,待战后吾亲自处置!”
陈宫亦是上头,顿时破口大骂吕布不听忠言,又骂刘备道:
“刘备小儿,是何人教你如此害我,尔等欲行何事?”
他突然反应了过来,这不是刘备的行事风格,必然有人教之!
但话还未说完,他就被人堵住了嘴。
刘备看着陈宫如此,依旧面色不动,仿佛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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