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瑱的表现以及话语似乎都表明此事和刘备军无关!
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他一脸不善的盯着秦瑱道:
“即是贵军也不知,那这钱粮到底去了何处?难道见吾等来了,还会自己长脚离去不成!”
“温侯说笑了,钱粮怎会长脚!”
秦瑱闻之,悠悠一笑道:
“既不是贵军,也不是我军,多半是纪灵悄悄运走!”
“不过温侯勿慌,钱粮行踪并非无迹可寻!”
说到此处,他回身对指着袁涣道:
“此乃我主故旧袁曜卿,之前在城内主事,必知钱粮运往了何处!”
袁涣见此,当即上前行礼道:
“敢叫温侯知晓,城内钱粮确实早已运走,因是之前听说诸位前来,我等便收到令书提前迁都,将一应钱粮全部运到了新蔡存放!”
“彼时诸位尚未抵达,故而不知此事!”
而吕布一听,眸子便是一睁,怒喝道:
“尔等竟已将钱粮运至了新蔡?”
要知道,他这一次之所以肯损兵折将前来,为的就是这些钱粮。
若是周边城池还好,若是新蔡的话,那可就老远了!
难道还要叫他跟着刘备一路打到新蔡去不成?
他正惊讶之间,侯成见状,自是怒道:
“尔等一家,自是串通好了,难道要我等信你们这等一家之词!”
吕布听着,又是怒视着朝秦瑱看来。
秦瑱见此,笑容一敛,对侯成道:
“这位将军,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我军以诚待温侯,先生亦是诚诚君子,岂会欺瞒温侯?”
“这迁都之事,能瞒咱们,难道还能瞒过寿春百姓?”
“凭温侯之智,只需找几个小吏便能探知真假,将军莫非以为温侯当真如此不智?”
侯成被他这么一怼,顿时无言一对。
吕布听着,也觉有理,便瞪了侯成一眼道:
“此地哪有你说话的份,退下!”
侯成被他一喝,只得讪讪退下。
而刘备见此,行上前道:
“事到如今,温侯可还有话要说?”
如此说着,他语气颇为不善,好似对方才吕布之举极为不满。
吕布闻言,心知自己方才确实过分,但没有所获,又着实不愿,不忿道:
“玄德也知,吾此番进军,损兵折将,光凭府内万石粮草,如何能抵!”
“眼下钱粮都在新蔡,贵军准备如何安排?”
刘备见其还要钱粮,自然不知如何应对,秦瑱闻言却笑道:
“温侯勿急,左右寿春已陷,若温侯有意进攻新蔡,我军必然鼎力支持,不过眼下我等又应了孙郎南下,当先知会孙郎!”
“不如温侯先去休整,待孙郎返回之后,我等再议,如何?”
吕布听了这话,心中自是万分不愿,可又没有办法,只得冷哼了一声,率兵离去。
待得吕布去后,刘备又喝令军士退下,张飞方才骂道:
“吕布这厮属实无礼至极!”
刘备则是急忙上前拉着秦瑱询问道:
“方才军师受惊了,可有伤到何处?”
他一边说,一边细细看着秦瑱的脖子。
而秦瑱将长发一挑,笑道:
“主公勿忧,在下无事!”
刘备见其果然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袁涣在一旁看着,却是担忧道:
“吕布此人反复无常,如何可用?”
别的不说,就光凭刚才拔剑这一下,他就能确定,吕布就是那种定时炸弹,只要一个满足不了,就会爆炸!
虽然道理是驱虎吞狼,可驱虎之时,却也要防备对方反咬一口!
吕布现在,显然已经饿到了极致的猛虎,趋使这种虎,一个不慎,就要翻盘!
但秦瑱闻之,却摇头一笑:
“正是如此,方可大用!”
说着,他就回头对刘备道:
“眼下吕布已退,当先稳住孙策,为防他冲动行事,可再让张将军前去接应叔至等人,待孙策返回之后,观其动向,我军再行动作!”
刘备闻此,便是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也必须谨慎行事,吕布尚且如此,可见孙策会有多愤怒!
他们这次夺取寿春虽没消耗多少兵马,可风险却完全不下于当日在下邳之时!
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保持冷静。
思虑及此,他又令张飞带兵朝着城北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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