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桥蕤回到营中,陈到便来问其详尽。
桥蕤自是抚须笑道:
“亏得军师之计,梅乾这厮现让我军协防此城!”
陈到听此,自是大喜道:
“既如此,当告于主公知晓!”
“我自会安排此事!叔至只管等军师之令即可!”
桥蕤如此应下,第二天一早,便趁着换防之际,派人悄悄往城外行去。
信使连行一日,总算遇到了刘备兵马。
将事情详细告知之后,刘备自是开怀大笑道:
“敌军已经中计,军师之计成矣!”
张飞听完信使言说城内之时,也是连连称赞。
唯独秦瑱听完之后,对刘备道:
“今我军谋划已成,既是梅乾推断我军是虚张声势,可再度急行,装作我军慌忙赶来,意欲袭城!”
“梅乾见之,定以为得计,再不会多疑,我军如此,可疲敌军!”
“待至城下,再行动手!”
刘备听罢,点头同意,当即就派张飞率领三千人马换上袁术军衣装,前往相县城下。
及至此地,张飞便大喝道:
“城上守将开门,我等乃张勋将军麾下,速速开门让我等进入!”
结果话音一落,城上箭如雨下,张飞慌忙撤军。
城门守将见敌军退却,便将事情告知梅乾,梅乾听得刘备军动作,便即大笑道:
“敌军计穷矣,今袭城未得,不日必退!”
他索性安排麾下士兵分成三班,严防刘备军夜袭。
及至后半夜,张飞又至,又未得手。
接连两次防住了张飞夜袭,梅乾自是信心爆棚。
次日又将众人唤来议事,笑道:
“敌军昨夜两次袭城,皆被我军拦住!”
“敌军狡诈,可见一斑!”
这话虽是在夸敌军,实则在赞自己。
众将听之,自是称赞不已。
独有梅成见此,撇了撇嘴,并未说话。
这般又过一日,忽见哨骑来报:
“将军,刘备大军已至城下!”
梅乾一听,亦是暗道刘备贼心不死,都这么般模样,还不撤兵!
心里想着,他索性召集诸将道:
“诸位且随我上城观看刘备如何下寨!”
众将闻言,纷纷跟上,唯独对身边陈到说了两句,方才随上。
梅乾见状,指着陈到就问桥蕤道:
“这位壮士颇为眼生,为何离去?”
桥蕤闻言,微微一笑道:
“因惧敌军发难,特叫他去准备!”
“将军何故如此谨慎!”
梅乾笑了笑,倒也没起疑心,带着众人一道来到城墙之上。
却见远处一支人马由远及近,抵达城外之时,兵分两路,一路行至城下。
梅乾见此,令人高呼道:
“吾等素与刘使君无怨,为何领兵至此?”
话音一落,便见刘备拨马而出道:
“袁术篡逆,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我思将军亦是有志之士,为何助纣为虐?”
“不若开启城门与我军合军一处,共力南下,讨伐国贼,如何?”
听得此言,城上众人低头不语。
梅乾也是不知该如何回复。
梅成却一步踏出,指着刘备道:
“大耳贼,休要在此蛊惑人心,我大仲皇帝登基承运,实乃天数!”
“尔等如此忤逆天子,乃是自取祸事!”
“我军已知尔等并无战意,若是识相,速速退兵,不然我军杀出城去,必擒你来献于天子。”
他本就善于钻营,自不会错过这等表现的机会。
而梅乾相比与他,则是更为老练,不欲惹恼刘备,上前道:
“刘使君,尔等谋划已被我军知晓,还望速速退去,勿要与我军为难!”
刘备在城下听着,不由暗叹。
秦瑱却是策马而出,高声笑道;
“城上将军,勿谓言之不预也!”
“须知尔等如此,恐遭天谴!”
梅乾闻言还未说话,梅成便冷笑道:
“你又是何人,此处那里容得你来说话,我等自在城上,尔等欲城下,休要逞此口舌之利!”
“看来将军是不信了!”
秦瑱看着城上兵马调动,自是笑道:
“若是将军不信,自可回身一看!”
梅成听之,顿时大笑道:
“吾回头又看何物,莫非天谴便在身后不成?”
可他话音未落,一柄长剑已经悄然放在他的脖子上,没等他反应,就听桥蕤冷笑道;
“竖子所言不错,天谴便在身后!”
此声一出,直把梅成惊得通体发凉。
梅乾见状,则是眼睛一瞪,骇然惊呼道:
“桥蕤,尔敢背主投敌?”
这异变来得太快,他甚至来不及惊讶,正想拔剑,铿锵一声,便见刚才桥蕤那个亲卫已经将他长剑击落,一剑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开门!”
陈到的话远比桥蕤来得冰冷。
他话音一落,大量士兵就从楼梯冲到城上。
梅乾见之,心中已然掀起万丈波澜,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开始的直觉,竟然才是对的!
“让尔开门!还不动作?”
这时,陈到再次出声,长剑已经抵在了梅乾的脖子上,声音越发寒冷。
梅乾自是万分悔恨,可看着对方已经控制了局面,只得咬牙高呼道:
“传我军令,开启城门!”
此令一下,城下士兵不知何故,只得将城门开启。
城门一开,张飞就乐开了花,大笑道:
“大哥,门开了!”
刘备亦是露出笑容,秦瑱则是策马上前道:
“相县已取,请明公入城!”
刘备点头,拉着秦瑱便道:
“军师与我一道入城!”
不等秦瑱拒绝,他拉着秦瑱就一路领兵进入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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