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暗投明秦瑱刘备曹操 第一百四十七章 智取宛陵,世之豪杰(1/2)

却说蒋干这边受命来劝服太史慈,不料太史慈确实劝服了。

可这货却临时改了安排,不仅不想南下,还要主动夺取丹阳重镇宛陵,完全不听他劝。

自酒宴散后,他便被扶到了一处屋内休息。

此时酒意上头,只觉头昏脑涨,想来想去,觉得不甚妥当。

因他受命而来,任务只是说服太史慈南下。

现在太史慈自作主张要取宛陵,如果成了,他没功劳,如果不成,他反倒有罪过。

他自然不能作视太史慈如此施为。

可问题就在于太史慈这人很有主见,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眼下太史慈已经下令,他该如何更改?

若是往日,蒋干思虑一会儿,自能想到办法。

可现在酒意上头,脑内昏昏沉沉,属实难以理清回路。

一时躺在床上想着,竟猛然睡了过去。

如此一觉睡到天明起身,方才啊呀一身从榻上翻身而起,衣服都来不及穿,便忙行出屋来叫道:

“太史将军何在,在下要见太史将军!”

可他一出门,却见寨内空了大半,独有几个士卒护卫与门口。

见其如此,那士卒便忙道:

“先生起的晚了,将军今日一早便已领军下山,现在恐已出山而去!”

“哎呀,将军何必如此急躁!”

蒋干听此,自是大为惊骇,当即返回屋内穿衣。

可他穿着衣服,却又暗想,太史慈已经率兵而去,多半是有把握,他昨天已然劝过,今日再劝,恐会引得太史慈不悦。

左右泾县离此处不远,他倒不如看看太史慈能否一战而取。

若能取之,可见太史慈有本事,那他自然没话可说。

若不能取,他到时候再劝,却也不迟。

想到这里,他索性不再乱想,静静坐在屋中等待。

而另一边,太史慈清晨时分一起床,便带着麾下兵马朝着山下行来,一路下得山来,直往泾县行去。

沿路上手持长枪,背负双戟,自是雄心万丈。

见其如此,其麾下副将不由奇道:

“将军,既是如今刘使君欲与将军太守之位,又与将军豫章都尉之职。”

“我等自可顺势南下豫章,虽无粮草,不过筹集一些便是,何必又要攻城?”

在他看来,刘备既然给了好处,那他们受着就是。

南边即有兵马,还有粮草,他们也没必要在此拼命才对!

而他此言一出,太史慈便正色一笑道:

“汝当吾只是取城,不知此中缘故!”

“虽说使君待我甚重,可我终究当日离使君而去,今日未立寸功,便得身居高位,来日必有人不服!”

“故当先取一功,以作立身之本,免得日后有人饶舌!”

他终究少为郡吏,又兼常年奔波,见惯了人情世故,不是寻常战将可比。

对他来说,刘备对他确实够意思。

可这不代表他能安心领受这些待遇!

别的不说,刘备麾下关羽、张飞到现在都还没担任太守之位。

他一个外将突然受了这种高位,要是没点功劳支撑,关羽张飞怎么可能心服?

再者,即便不从外物出发,从他本心这里也过不去。

要知道当初是他避了刘备招揽而去,结果现在刘备不计前嫌又来招揽。

他要是图着省事,就心安理得南下接收兵马,那成什么人了?

别人脸皮厚可以干这种事,但他太史慈做不到!

因而现在,他必须要先打出一些亮眼的战绩,方才可以心安理得的向刘备‘求取’丹阳太守之位。

他这么一解释,麾下众人自不再言。

他们之所以跟从太史慈,就是因为太史慈壮志勇烈,眼下既然太史慈有此意,他们自然没有意见。

于是众人便跟着太史慈一路朝着泾县方向行来。

却说这泾县本是宛陵门户,地处要地,本该多驻多兵马。

奈何之前徐琨受孙策之命前来驱逐袁胤所带兵马不多,仅有六七千众。

后来孙策兵败南下,为了夺回吴郡,又从各处抽调兵马,导致整个丹阳防备空虚。

此时泾县城内仅有六百余人驻守。

县令一听太史慈出兵前来,自是大惊,忙招县尉前来议事道:

“今我军兵少,敌将兵多,可当如何御之?”

县尉听得这话,便忙道:

“吾闻这太史慈乃刘繇麾下旧将,武勇过人,当年与孙策大战,不分胜负。”

“我军才多少兵马,不可迎敌,只可投降!”

县令闻之,自是心中一沉,叹道:

“吾自愿降,但恐城内兵马不愿!”

他虽为县令,可却不是孙策任命,自然没什么忠诚度。

只是孙策在这城内有驻军,不是他想降就降的!

县尉听着这话,心说关键还得是城内驻军问题,自是忙道:

“既如此,且看守将请来,问其愿不愿降!”

县令急忙依照此言,前去请来孙策驻军之将。

要说这一将,也是一寂寂无名之人,唤作盍栾,本是徐琨麾下千人将,因其忠心可用,故令其驻守于此。

闻得县令传召,便入得县府之内,结果一听二人要降,便大怒道:

“吾奉将军之令驻守于此,岂可言降?”

“太史慈自率兵而来,我却不惧,但据城而守,待得徐将军出兵来援,其必退兵,有何惧之!”

当即他便拔出刀来,威吓二人一阵,又令人关闭城门,派遣信使前往宛陵求援。

这边刚才布置完毕,便听守门士兵前来高呼道:

“太史慈于城外求战!”

听到此言,盍栾心说上城看看太史慈军势,又恐县令与县尉作乱,当下拔出刀来威逼二人道:

“尔等随我一道前去观之!”

二人无奈,只得随之一道来到城门,便见城外立着一将,手持长枪,背负双戟,身后数千兵马排列,正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