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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路正往锅里下东西,回头瞥了一眼水草的脑袋:“行,下回屁桃儿去剪头发的时候带她一起去。”
“还去什么理发店啊?这么点小孩去理发店剪多亏啊,”庄仲扒拉着水草的头发,“回头拿剪子给她在底下剪齐了不就行了?”
水草一听,俩手一抬抱住脑袋,就差往桌子底下钻了。
庄仲一看乐了:“嘿,你什么意思啊?”
周燃从厨房走出来把生蚝撂下:“意思就是不同意。”
夏眠走到桌边看了一圈:“都弄好了吧?”
“好了,”周燃拉过板凳,“吃吧。”
庄仲连忙招呼着:“夏眠,你坐这!”
他刚说完,周燃就一屁股坐在了庄仲旁边。
“坐哪不是坐啊?”
“不是,哥,”庄仲有些郁闷,“你是真不懂啊?”
周燃回头看他:“懂什么啊?”
庄仲看了看夏眠,她已经坐下了,中间隔着个周燃,感觉距离他有一个世纪那么远。
“哎,没事。”
当着夏眠面儿,他心里有苦也说不出。
水草还在那捂着脑袋不肯抬头,夏眠笑了笑:“不剪你头发了,明天我给你梳头发。”
水草抬起脑袋看了看夏眠。
夏眠笑着抬手拨了拨自己的两根麻花辫下的蝴蝶结绑带:“明天给你梳成这样的。”
水草嘿嘿一笑,这才把面前的碗捧起来。
庄仲带来的海鲜个顶个的鲜,六个人愣是把桌子上的都吃的差不多了,就连夏眠都忍不住喝了两瓶啤酒。
她靠在墙边上,想打嗝儿打不出来。
“我有点胀。”夏眠迷迷糊糊说道。
“你那是喝酒喝的,多吃点东西就好了。”
庄仲说着还打了个嗝儿,倍儿响亮那种。
周燃正剥着螃蟹,眉头一蹙,抬手就把壳儿扔进庄仲怀里。
“滚,一股酒味儿。”
庄仲咧嘴一乐:“我不,我就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