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仲正吃着绿豆糕,猛地被她拍了一下,干巴巴地噎在喉咙里差点被呛死。
他仰起头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岳芽,用力把嗓子眼里的碎渣咳出来,拿起桌上放着的矿泉水猛灌了两口。
“大姐,别说他了,我他妈也要对你有意见了。”
岳芽不乐意了:“周燃哥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管他回不回来呢!”庄仲压低了声音,“燃哥去追求他的真爱了,你靠边站吧,没希望了。”
岳芽哼了一声,抱着手看着庄仲。
“别以为我不知道啊,我可都听说了,有人在火车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不知道周燃哥追到到底是谁真爱。”
“那是你庄仲哥重感情,你懂个屁啊!”
庄仲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绿豆糕,到嘴的东西还没嚼呢,突然后知后觉,猛地抬起头看着岳芽。
“你听谁说的!”
岳芽指了指身后正跟客人沟通的老路:“他啊。”
庄仲眼睛都瞪大了,直勾勾地盯着老路。
等老路加好了联系方式把人送走以后这才回头看见庄仲正盯着自己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看什么?”老路问他。
庄仲猛地冲上去一拳怼在老路的肩膀上:“你妈!”
水草剪了个新发型喜欢的不得了,拿着个小镜子捧在面前来回看了好几遍,被人发现了还会不好意思地笑笑。
屁桃儿坐在旁边,刚吃完冰淇淋手上还沾着甜汤呢就要往水草的头发上抓。
“我帮你扎!”屁桃儿说。
“你扎个屁,”老路吃痛地揉着肩膀指着屁桃儿说,“把你那爪子洗了去。”
他顿了下,又补了一句:“还有那脸,谁拿哈喇子给你粘上去的?”
屁桃儿很老实地指着岳芽,一点犹豫都没有。
老路冷哼了一声:“她有狂犬病你也敢让她沾。”
岳芽瞬间暴起:“你才有狂犬病呢!”
刺青店里一如既往的热闹,老路感觉自己的脑仁都要炸了。
这一整个屋子他是又当爹又当妈,恨不得一天给周燃打八百遍电话喊他回来,但想了想还是没这么干。
水草顺着沙发爬到老路的腿上坐好,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手塞了个头绳在他手里。
这还是刚从理发店回来的时候路过两元店老路给她买的,粉色斑点蝴蝶结,正好戳在她那畸形的审美上。
老路叹了口气,一边给水草拢着头发一边念叨着:“你燃哥真造孽啊,把这么一大家子扔这自己甜蜜蜜去了,这回来咱不得宰他一顿出出血啊。”
水草倒是听见了老路的念叨,就是没懂什么意思,眼睛直勾勾眨巴着看老路。
她那点碎头发被撩起来,正好露出耳朵上戴着的助听器。
老路乐呵了一声:“叫个蛋的燃哥,来,跟哥学。”
他对着水草张大了口型,拖长了尾音。
“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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