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不用不用,谢谢了,我家有呢。”林恒连忙摆手说,他感觉太阳有点打西边出来了,李彩凤居然会给他家送菜。
“哎呀,又不是啥好东西,地里多的是,你就拿着吧。”李彩凤强行往林恒手里塞。
林恒刚想说话,她又补充了一句:“咋地,你该不是瞧不起我吧?”
“没有没有。”
“那你就收着,我先上坡看牛去了。”
“进屋坐一会儿啊。”
“不了不了,以后着,咱们这住的近。”李彩凤摆着手走了。
林恒看着手上的菠菜还有些呆愣,只好转头回去把菠菜放下。
秀兰看着林恒拿了两捆菠菜回来,稀奇的问道:“你哪儿弄的菠菜?我记得咱们家没种菠菜吧。”
“李彩凤送的,你说奇怪不,不要,死活塞过来。”林恒看着手,不知道说什么。
“这还用说,肯定是因为你啊。”秀兰却很明白的样子。
“我?”林恒不解。
“当然了,这些天我和妈走在路上,别人打招呼都热情了好多。”
秀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原因太明显了,就是因为你把王翠莲整了一顿,村里人觉得你是有本事有文化的人,敬重加害怕。”
林恒一愣,又笑了:“好吧,我都没注意到这一点。”
最近打招呼的人似乎真的多了一些。
仔细一想,不管在哪似乎都是一样,你软弱善良就全都骑在你头上拉屎,你强硬蛮横,反而得到人的敬重和畏惧。
转身,他回到了老屋去找林母。
“妈,我爸呢?”林恒看着正在剁猪草的母亲问道。
“你爸和你哥去地里给苞谷除草上肥料去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林母抬头说。
“那我等我爸,你把我大嫂叫着一起过去帮忙给秀兰做饭吧。”林恒说。
“知道了,我把这点猪草剁了就去。”林母指着篮子里的构树叶说道。
“好的。”林恒点头,去了牛圈外面等父亲。
这个年代化肥还没有普及,农村用的都是农家肥,给玉米施肥用的猪粪或者牛粪,给红薯施肥用的是草木灰。
这也是林家三十亩地却每年都只能顾自家十一口人温饱的一个原因,产量太低了。
“林恒,你站这里干嘛?”杨照涛走他旁边过,笑着搭话。
“等我爸,他去上肥料了。”林恒随口说,他感觉这杨照涛的语气也变得亲切了许多。
聊了两句,还要给他发烟。
林恒接过烟,笑着问:“对了,你家有桑黄吗?”
杨照涛不知道林恒问这个干嘛,点头说:“有啊,前几天运气好捡了一斤多,准备存多了再去卖。”
林恒一笑:“这样啊,你可以卖给我,镇上刘家收八毛钱一斤,我也收这个价格。”
“你收这个干啥?拉到城里卖?”杨照涛不理解,你和镇上一个价,除非去城里卖,否则就根本赚不到钱。
而收了一点跑进城可划不来。
“这你不用管,你只管给我宣传一下就行,有多少收多少,全都可以拉到我这里来卖,给现钱,不拖欠的。”林恒笑着说。
“行吧,我知道了,回头我遇到人给你宣传一下。”杨照涛点头,他也不知道林恒哪根筋不对了,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
有钱人的做事方式他看不懂。
杨照涛离开不久,林父和大哥林岳挑着粪篮子就回来了。
“爸,哥,你们别弄了,过去吃饭吧,饭已经开始做了。”林恒说。
“不碍事,我们再挑两次再去。”林父摇头说。
“是的,吃饭还得好一会,不着急。”林岳也说。
“哎,那我一会儿再叫你们吧。”林恒很无奈。
又过了半小时,饭做好了,一桌子菜,林父和大哥林岳也被喊来了。
饭桌上,林恒先端起酒杯郑重的感谢了一下大家,盖房子这些亲戚都帮了不少忙,今天还来送礼,确实太热情了。
随着众人一杯酒下肚子,酒席立马热闹起来了。
“这螃蟹太好吃了,嘎嘣脆啊。”小姨父说道。
“这个田螺更香,麻辣鲜香,一口下去简直美炸了。”他二舅则更喜欢嗦螺。
林恒也喜欢这个田螺,别看肉少,味道是真不赖啊,就这酒吃简直绝了。
“大舅,我敬你一杯。”吃了一会儿,林恒又端起来说。
一起端了一下,林恒还得打一个通关,今天是在他家,必须招待好,好在酒的度数不高。
“来。”他大舅吃了个螃蟹,也笑着端起了杯子。
一圈下来,林恒就已经头昏脑涨了,林父接过了招待的活,继续喝,众人看他不行了,也没人强行灌酒。
林恒坐下来吃着螃蟹嗦着螺,看着众人吹牛打屁,偶尔喝一口意思一下。
这酒从下午五点喝到了七点半,才算散场。
除了他大舅没有家室,留下等着和林恒一起上山打猎外,其他人都回家了。
林母带着林恒大舅和他爸去老房子休息,大嫂也把大哥搀扶走了,彩云留下来照顾晓霞,和秀兰一块收拾桌子。
“我去把铺床的稻草拿回来,不然返潮了。”林恒起身说。
“你喝醉了,我一会去弄。”秀兰说道。
“没醉,走直线给你看,就刚开始喝了点。”林恒笑着说,他对自己的酒量还是很有把握的,绝不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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