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李兵又怎么样?你也说了,那是和诗曼结婚之前的事了,都是陈年往事了,我早就不记得他了,你凭什么说我指使他杀人?”
“好,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们就让证据来说话吧!”凌风说道,“你说你不记得李兵了,那为什么他会到你的汽车后备箱里搬走旅行箱,又为什么旅行箱里会藏着冯亮?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或者是不知道什么人把旅行箱放在你的后备箱里想陷害你,因为自从蒋诗曼死后,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
“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刘光耀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狡辩了,但却又不想干脆承认,他只能继续耍赖。
“刘光耀,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指望未来的岳父能救你,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现在任何人都救不了你了,你可以继续抵赖,装傻充愣,但是凭我们掌握的证据,已经足够起诉你了。”
“证据?什么证据?我杀了人吗?我杀了谁?”
“你的确没有杀人,但是你指使冯亮杀了高春华和蒋诗曼。”
“你凭什么说是我指使的?我连冯亮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指使他杀人?”
“你不用再演戏了,我们已经比对过你和冯亮的DNA了,证实你和他是堂兄弟的关系。”
刘光耀顿时沉默了,但很快他又继续狡辩道:“是堂兄弟又怎么样?那最多就是我隐瞒了和他的关系罢了,但这不代表我指使他杀人吧!隐瞒关系犯法吗?”
“如果你和他之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隐瞒之间的关系?”
“因为他脑子有问题,是个神经病,我觉得说出来不光彩,所以就不说了,这是我的家事,也是我的自由。”
“真这么简单?”
“当然,不然你以为呢?”
“不是我以为,而是事实。冯亮就是35年前一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当年因为杀人,他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大伯冯勇就带着他躲藏到了你父亲冯刚在安吉村的家中,这一躲就是35年。”
“那又怎么样?那是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在35年前杀人,35年后的今天他又杀了人,这很正常,都说他是神经病了,你凭什么说是我指使的!”
“因为是你把他从吉安村你父亲的老宅下的地洞中带了出来。”
“胡扯,我带个神经病杀人犯到市里?难道我不怕被抓吗?”
“你是不用怕,因为你把他藏了起来。”
“笑话,我把他藏起来了,藏哪了?你说啊!”
“就藏在伊甸庄园A区106号别墅里其中一间房间的地底下,我说得对吗?”
闻言,刘光耀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愣愣地盯着凌风,大约两三分钟后,沉默着低下了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的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吗?”凌风说道:“我们已经搜查过别墅,在其中一个房间里发现了地洞,而那里就只有你和冯亮两个人的指纹。另外,你刚才也说过了,冯亮脑子有病,试问一个脑子有病的人,如果没有你带,他怎么可能躲过保安,藏身于那套别墅里?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在地底下挖一个用于藏身的地洞?如果你没有想要利用他,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把他带到市里,又怎么会想到在别墅里挖个地洞隐藏他?而且我们也问过庄园的保安,在高春华和蒋诗曼遇害前后的时间里,你都曾开着韩梦菲的车去过别墅,你怎么解释?是巧合吗?那也未免太巧了吧!我们也已经检查过韩梦菲的车了,虽然车曾经被清理过,但是在后备箱的缝隙里我们还是发现了冯亮的头发。而且负责跟踪你的侦察员亲眼目睹了你把一个蓝色旅行箱搬回家的过程,而那个旅行箱就是李兵从你车里拿走的藏有冯亮的旅行箱,”凌风冷峻地紧盯着刘光耀,“我知道你的心里一定还指望着你未来的岳父韩承志能救你,但是现在证据确凿,韩承志就算权力再大,官位再高,这次也保不住你了!”
刘光耀没有再狡辩,他抬起头愣愣地盯着凌风,片刻后,他回过了神,嘴角缓缓向上扬起,一阵几近疯狂的笑声从喉咙中迸发而出,虽然是笑,但他的笑容却显得很僵硬,笑声更像是他绝望心情的一种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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