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京,我有点……有点内疚。”
二人腻歪很久,却也没有突破最后的那道防线。
不止是孟战京想将最重要的时刻留到洞房花烛夜,还有这地方,嗯,实在不合适!
脸上红潮未散的周思卿伏在孟战京胸膛,手抚着他后背的伤痕,声音有些含糊。
“我还是没办法喊出爸爸与妈妈这个称呼,即使我知道他们对我很好,真心实意的好,可我……”
比如今晚,当看着这精心布置的卧室,周思卿心中的感激无以言表。
她好几次都想喊一声“妈”,但每次话到嘴边,都被自己咽了回去。
“这有什么可愧疚的?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养出来的,更何况你还是个慢热的性子。”
孟战京的手搁在周思卿肩膀,用指尖描绘着她漂亮的蝴蝶骨。
她的皮肤怎么能如此光滑柔软呢?
又白又嫩,像是面团,让他恨不得啃上几口。
“再者说了,他们要是因此就生气计较,嗯,那这门亲不认也罢!”
周思卿又想起一件事儿。
“今晚吃饭时,宋阿姨说他们修改了遗嘱,我成为了他们的遗产继承人。”
提到这事儿,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这让我有种趁人之危的卑劣与无耻,就仿佛我认他们做父母,是在觊觎财产。”
明天就是认亲宴,她怕有人会拿这事儿做文章。
“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周叔叔他们做事有分寸,你不用考虑那么多,他们还能活很多年,遗产继承的事远着呢!”
孟战京丝毫没有睡意。
他抱紧了周思卿,二人未着寸缕的身躯紧紧相贴,体温都有点高。
“眼看着就快过年了,我们队有春节联欢活动,不少军属都参加,到时候,你也去呗!”
他极其贪恋周思卿带来的温暖,说话时,轻轻啃咬着她的脖颈,有一点微微的疼。
“你说话就说话,总咬我脖子干嘛?留下印子我明天还怎么出门见人?”
周思卿被迫仰起头,气息有点不稳。
男人不光嘴唇不安分,被窝里的手更是忙个不停。
“好好好,我不咬脖子,我咬别的地儿!”
孟战京忽然邪笑,像是滑溜的泥鳅钻进了被窝里。
周思卿差点没忍住叫出声来。
那源源不断的热浪自下而上蔓延,最终在她脑海里汇聚,让她的眼前一片空白。
她越是咬唇隐忍,被窝里的孟战京就越是放肆热烈。
到最后,她实在难以抑制,翻身将脸埋在枕头间,闷闷娇哼出声……
第二天大清早,孟战京又鬼鬼祟祟准备开溜。
他打算原路返回,刚后退几步准备上墙,却听到身后传来周君堂的干咳。
一个踉跄,孟战京差点扑倒在地。
“家里是没门吗?你至于翻墙吗?”
天色尚早,妻子昨晚又劳累到极致,此时还在昏昏沉沉睡着。
周君堂狠狠瞪了孟战京一眼,压低声音笑骂,上前还抬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两下。
“你家那木门,稍稍一推就咯吱作响!”
被当场抓包,孟战京也不紧张心虚,还在那里咧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