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上倒也鸡贼,允许捐官却不允贪腐,各地都有鉴查司的分部,不仅查乱臣贼子,还查贪官污吏,查出来贪污的多了就是杀头,绝没第二条路可走。
“大人误会了,这是两条系统,妾身一直认为,什么人擅长做什么就放到什么位置,这便是知人善任,朝廷的官员可以做个挂名的监理官,只负责听汇报和查账等工作,而管理和运营不得插手,完全靠商会自主经营,妾身以为,一定要给商会最大的自主权,毕竟国私合营,商会们要盈利,便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做,若是派个不懂商贾之道的乱插手,岂不就成为外行指导内行,咱们大临也不是没出现过这种事,先帝时,就非要给军队派个监军,这监军不是太监就是没真正打过仗的大臣,在战场上乱指挥,岂不坏了大事。”
李大人哈哈一笑:“卫娘子对文臣可是有些偏见,本官也是文臣,就不怕本官生气?”
卫婵惊讶:“这怎么能一样,大人是陛下肱骨,跟郯城之败的刘废物,怎能相提并论?妾身听闻,大人在入仕之前,还曾写文章打骂刘贼误国呢。”
李大人有些意味深长:“卫娘子倒是了解本官,怕是之前就把本官调查个清清楚楚吧。”
卫婵不好意思,低头微笑:“若不是知晓李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妾身哪敢这样跟大人谏言坦白呢,如今朝廷官员众多,陛下从刚登基到现在,肃清朝堂,可依旧有好些尸位素餐朝廷大员,拿着朝廷俸禄,享受万民供奉,却不思报效朝廷报效陛下的人,整日怕这个怕那个,什么实事都不做,若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罢了,却偏偏陛下有雄心壮志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这些人就会跳出来,拼命阻拦。”
李大人很是赞同:“卫娘子说的,正是本官想要说的,不过卫娘子如此大义,难道就只是完全为了朝廷?”
卫婵坦然:“若说妾身和司公子还有云城商会没有半点私心,别说大人不信,我们自己也是不信的,毕竟赚银子吗,不磕碜,我等商贾自然是不想错过发财的机会,可发财的同时,也能位朝廷效力,为陛下解忧。”
“娘子这话说的,就有些言不由衷了。”
“大人身为官员,也想要为陛下尽忠,报效朝廷,我等身为商人,却也想效仿桑弘羊,管仲陶朱公,留个清名给后世,若史书上能记载一笔我等的名字,便是这辈子不算白活了,妾身以为大人很能理解这种心情,但凡做官者,谁不想像武侯那样流芳百世,被后人敬仰呢。”
一击即中。
李大人沉默半晌,真是感慨万千:“做人做官,若能得武侯千之一,便不枉为人臣子,为一方父母了。”
海大人此时眼眶有些湿润:“是啊,李大人,下官在云城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懈怠,就是想要做个好官,给百姓做点好事,谁还能真的求自己像武侯一样流芳百世呢,只求死后不背负骂名,就已经知足了。”
卫婵跟海夫人对视一眼,海夫人不吝啬的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卫婵继续道:“若是朝廷同意国私合营,只要经营得当,为陛下解朝廷国库空虚之苦,这何尝不算是两位大人的功绩,我等身为商贾,就是再献计策,没有两位大人慧眼识珠,这一身本事也是无用武之地。”
“卫娘子啊卫娘子,你可真是攻心为上,是个妙人啊,若你是男儿,老夫定举荐你做官,怎么也是个庇护一方的好官。”
李大人此时哈哈笑了:“你是真的说服了老夫,老夫服气了,不过老夫佩服你是私事,中转司开海禁却是公事,公事就要公办,老夫再欣赏你,也绝不会徇私,你如此信誓旦旦,第一年就能回本,三年赚二十倍的银钱,若是做不到,老夫为你做保可就压上了前程,你要如何做?”
卫婵面色平静:“妾身,可以对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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