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娇笑:“诶,竟让奴家能服侍谢世子,可真是奴家的福气。”
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说她是处子之身,若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怕是羞的要上吊跳河,可这个娇娘却只是吃吃得笑,完全不觉得是羞辱,柔软没骨头似的依偎在公孙公子的怀里。
卫好越发僵硬,她看到了,那公孙公子在这娇娘后腰处捏了一把,她就发出一声低低喘息。
让卫好又羞又怕,难道她,也会变成这样吗?
姐夫,不,世子,就这么把她送给别人?根本没把她当人看,完全就是把她当个物件!
谢怀则无动于衷:“不必换,本世子对你的女人没兴趣。”
公孙公子笑了笑:“就知道你不近女色,是个再正经不过的人,我最近新得了一块上好的镶金松烟墨,可是几十年的老墨了,还有我那汝窑的天青小插瓶,就算换着丫头,总不能叫你白白的送我。”
谢怀则点点头,轻飘飘的,根本不像是给出去一个大活人。
卫好死命的咬住牙根,她这算什么,一锭墨,一个瓷器,就把她换走了?
她不是奴籍,是良籍,谢怀则不能卖她,而且,他怎么能这么对待她,她姐姐死了,他便把她像个物件似的送了人,姐姐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她的。
卫好浑身都在哆嗦,按住案子,就想起身。
而公孙公子挥了挥手,不知从哪里出现几个婆子,捂着她的嘴反剪她的手臂,就把她拖了下去。
“此女规矩不行,世子,我调教调教她,你没意见吧?”
“随你,都是你的人了。”
公孙公子搂着娇娘出了内阁,也出去了。
梁承慎已经在暴怒的边缘,这是整的哪一出,他是最不喜欢强迫女人的,更何况那姑娘,还与卫婵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谢怀则喝了几口酒,便说出去吹吹风,几个还在喝酒的公子都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暧昧笑容。
男人们聚会,还是喝花酒,自然不可避免,言语逐渐低俗,哪怕是这些读圣贤书的公子们,也是如此。
见谢怀则和公孙公子迟迟不回,甚至有人开始猜测,是不是谢世子跟公孙一起去教导那生嫩姑娘了。
“谢世子当真有如此癖好,那乐子可就大了。”
“那女子不显山不露水的,生的也是寻常,怎么公孙这家伙竟生了兴趣?”
“你们不觉得,那女子看上去有些像那个乡君?”
“世子的贵妾?他藏的严实,我们哪里瞧见过。”
“嘿嘿,在骊山行宫的时候,我瞧见过那女子,虽说生的只是清秀可人,也时常低着头,可那肌肤白的,简直像是上好的嫩豆腐,真是吐口香风,宛如新雪。”
咚的一声,梁承慎搁下手中的酒杯,拧着眉头:“我说你们,这人都死了,还在背后编排,有意思吗?谢怀则可没看上去那么大方,小心他听见了。”
几个公子讪笑,王公子摇晃手里的折扇:“这不是少见谢世子的八卦,就说得多了些,小侯爷,你往日可不是这样的,平时就你说的最欢,今儿怎么维护起谢世子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心烦,我出去转转。”
几个公子面面相觑,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
梁承慎并不是没有目的,挥退几个红袖招揽客的私伎,七拐八拐就见到了谢怀则,他靠在栏杆上,还在喝着酒,一点都没有醉意。
“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谢怀则看向他,眼眸幽深古井无波,却并没说话。
梁承慎忍不住:“你谢怀则虽然小心眼,可你不是个畜生人渣,你带着那姑娘来这里,还把她送给了公孙霭,你有什么企图,她不是你家里豢养的歌伎吧,你们谢家从来不干这种事!还有要是我没看错,她不是你的亲戚?那位乡君的妹妹?”
顶着谢怀则冷然的目光,他到底没敢直接喊出卫婵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