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显得十分反常。
一众黑甲卫都想不通,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这会不会是敌人的计谋,故意想要麻痹己方?
很快,前方又一次传来了线报……
“血刀门的弟子都没有带武器,他们的双手都举在头上,甚至队伍之中还举着白旗……看起来,他们似乎是在向我们投降……”
李同恩转述了一遍探子刚刚发现的最新情况,可说出来的话,令他自己都感觉难以置信。
众人听到了这番转述了,也不禁一个个目瞪口呆,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明明血刀门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而且还突破了最后的五座机关,只要继续稳扎稳打,在恶兽的配合之下要拿下他们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为什么却在这个最后关头,忽然竖起了白旗?
“莫非……有诈?”另外一名副官凑到窦长河的跟前,忧心忡忡地说道。
窦长河却摇了摇头。
五座机关已经被突破,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依仗,血刀门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之下,实在是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还对他们使诈。
“看看情况再说!”窦长河说道。
很快,血刀门的弟子已经来到了众人面前,果然正如探子报告的那样,他们完全是一副投降的姿态。
甚至就连他们的门主血刀老魔都不例外,举着白旗,啪地一下在黑甲卫的阵线面前跪了下来。
“鄙人严大刀率领部众八百零七人,业已归降至定安陆家麾下,恳请陆家管事窦长河大人接收!”
众人一片呆滞。
就算是演戏,也没有必要演到这样的程度吧?
血刀老魔可是堂堂的门主,威震整个黔东之地的一方霸主,居然甘愿这样跪在一个实力远远不如自己的窦长河面前?
就连窦长河自己都惊呆了,完全想不通血刀老魔的这番举动究竟是为了什么……
“窦大叔,还愣着做什么?”
这时,一个刀疤脸的大汉从血刀门弟子的阵中大大咧咧地走了出来,一脸笑意地看着窦长河。
“我那陆羽表弟命我前来解决这次陆家遇到的麻烦,这些血刀门的弟子在我的劝说之下,全部都已经决定改换门庭,归降于陆家麾下,窦大叔身为陆家的管事,还不赶紧代劳收编了他们!”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羽少爷派来的人!
怪不得血刀门会毫无征兆的一下就屈服了!
顿时,一众黑甲卫纷纷欢呼了起来,有的甚至喜极而泣。
不枉他们坚定不移地坚守到了现在,羽少爷果然没有让他们感到失望,只是随便派了个人过来,便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了这场无比巨大的危机。
窦长河却有一种恍然一梦的感觉。
他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刀疤脸大汉,对方既然将羽少爷称呼作表弟,那么算起来他便应该是羽少爷的表兄才对,可窦长河暗里搜肠刮肚地想了老半天,却始终都想不起陆家之中何时有过这样一门亲戚?
“原来,窦大叔受伤了啊……”
这时,那刀疤脸大汉注意到了窦长河腹部的伤势,不禁轻轻地皱了皱眉。
只见他脚步轻轻一抬,顿时身形前移数丈,眨向着窦长河的方向迅速靠了过来。
守卫在窦长河身侧的护卫悚然一惊,有心想要拦截,但却只觉一阵清风拂面,哪里拦得住?
窦长河则没有任何的动作,以他的眼力已经可以判断得出,如果这个刀疤脸大汉对自己怀有恶意的话,他任何反抗的举动都是无济于事。
“看样子,这伤势可不轻……”
刀疤脸大汉站在窦长河的面前,嘀咕地说了一句。
忽然一抬手,一掌按在了窦长河腹部的伤口上。
顿时,一股热流从腹部的伤口上涌来,令窦长河情不自禁地浑身一震,不仅仅是因为这股暖流令他通体舒泰,更是因为这股暖流让他感觉无比的熟悉,就跟当初羽少爷为他治疗身上隐疾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时候,驱动这股暖流的劲道,已经比当初强大的无数倍。
窦长河瞪大了眼睛,满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你……”
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对方忽然手上用力,顿时一股更加庞大的劲力传来,疏通了他体内的淤积的伤势,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硬生生地将他喉咙里的话压了下去。
紧接着,一个宛如天籁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脑海之中响起。
“窦叔不用声张,我是陆羽,由于某些特殊原因,我如今的身份不能公开,你便假装没有认出我,就当我是陆家的远房表亲好了……”
“意守灵台,收慑心神!让我为你治好了身上的伤势,我们再一起回去收拾项家跟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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