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伸出另一只手向李胜脸上摸去,一边摸一边颤声道:“你是胜儿,你是胜儿!你是小少爷,天可怜见,你真的没事,你真的没事……”
李胜见福叔的样子,心里又难过又心惊,问道:“福叔,你的眼睛怎么了?”
福叔苍老的脸上现出一种淡淡的红光,他微笑着说道:“胜儿少爷,我这是哭得多了,眼就有些不好使了。快进屋里来,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李胜见福叔的神态有异,也不好打断他,随手关上房门就随着福叔来到房内小桌旁坐下,静听福叔给他讲述王府惨剧当天的情形,以及王妃在送福叔和春兰离府时的让他们两人转述的话语。李胜心头一痛,暗想:果然母亲也和自己一样想法,这谋反大罪不是轻易能够清洗的,除非有大本事,有万人敌之力,回京城去只是死路一条,届时血仇不能报,还会遂了仇人心愿,绝了赤王府的血脉。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果自己今生无力报仇,那就找个偏僻的地方开枝散叶,把赤王府的血脉延续下去,无力报仇之前,绝不再回李国!
福叔喘着气把当日所见所闻一点点复述了一遍,说完就带着李胜来到床前,手指着床下对李胜说道:“少爷,床下有一个铁皮盒子,是当日夫人让我和春兰带出府的,她一再叮嘱我们,如果有机会找到你,就要把这个盒子交给你。但她没说里面是什么东西。”
李胜好奇的从床下摸出一个普通的铁皮盒子,打开盒子上的封条,只见盒子里放着一只黑乎乎的手套,李胜往手上一戴,居然是一只左手的手套,不过略略有些大,正当他里这么想的时候,就感觉到这手套悄然缩小了一些,李胜一惊,这是什么手套,竟然还能随人的心意变大变小?莫非也是一件宝物,难怪母亲要特意让福叔和春兰从王府中带出来。既然福叔这里是一只左手,那么春兰那里,多半就是一只右手手套。可惜母亲也没有向福叔他们特别交待什么,这只手套的玄机只有留待日后慢慢了解了。
李胜戴着手套,正要向福叔请教下一步应该如何时,却从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院门就被一脚踢开,一个暴戾的声音在院外响起:“老狗,从赤王府里逃出来,居然躲在这儿来了,快出来受死,咱家好去领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