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渊浑身僵硬,什么都顾不得,松开沈潇潇,走到她面前,眼睛里的伤痛怎么都掩盖不住,“潇潇,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知道……是你救我的,你从没说过……我……不知道……”他的手微微用力,心太疼了,仿佛是得了病,嗓音无力,却还是极力解释,“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知道你现在也不想听……可是潇潇……我爱你。”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你现在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只是别这样厌恶我,行吗?”
“阮绵曾说,一个女人没有几个十年的,你把自己最美好的十年都给了我,以后我还你十年,如果不够,那就二十年,好吗?”
沈潇潇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偏执,又为什么非死活不离婚?
她看着他,目光平静,再也经不起一点的波澜,“厉行渊,我不需要你还我什么,在定亲宴上,我刺了一刀,我说过,我们之间两清了。”
“就算你现在真的爱我,爱到可以为我去死,那又怎么样呢?”她轻笑出声。
厉行渊握着她的手狠狠一震。
他低头看怀中的女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是什么滋味,只觉得绝望。
他想,这些年沈潇潇在面对那些八卦新闻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绝望?
可怎么办呢?
他才认清了自己的内心,要怎么甘心放她走?
“如果我说,我真的可以呢?”厉行渊淡笑着,却也绝望,“季城曾说,你是我的鬼迷心窍……我想是的。”
沈潇潇淡淡看了他一眼,拂开他的手,面无表情的道,“随你,如果你不愿意换证,分居两年后,一样是可以办理的,这件事我已经交给景明了。”
交给景明是什么意思?
她要走?!
“沈潇潇,你要走?”厉行渊瞪大眼睛看她。
“是的呢。”
沈潇潇点头,毫不犹豫转身往屋内走去。
她的背脊挺直,身形瘦弱纤细,就算是冬天穿得很厚,可依旧瘦得让厉行渊心口疼。
沈潇潇提着东西进去后,和宋玉卿打了招呼,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拉开厚重的窗帘,远远望去,可以看见男人站在大门口,身姿挺拔修长,黑色的大衣在雪地里显得格外显眼。
他没有动,倚在迈巴赫车身前,安静的低头吸烟。
像是在守护什么。
一直到天黑傍晚的时候,宋玉卿敲门进去,看沈潇潇安静的躺在摇椅上,盖着薄被睡着,她长叹一声,“潇潇,下楼吃饭。”
沈潇潇睁开眼睛,“好。”
她们下楼,却看见冻得满脸通红,略有些狼狈的男人站在大厅里,手里提着保温壶,与霍时聿对峙。
霍时聿看他很是不爽,“厉总,有我们照顾潇潇,她不会有事的,你少出现在她面前,她不想看见你,你不懂?”
厉行渊身姿挺拔,俊美的容颜冷冽,却在看见沈潇潇的时候露出了温和的笑意,嗓音沙哑,“潇潇,我让秦嫂给你做了补汤,你尝尝?”
“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会去学,好不好?你给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