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医生只是说她怀孕极为困难,并不是说一定怀不上。”
厉行渊安静的抽着烟,烟雾在他指尖散开,将他俊美的五官模糊,平添了几分萧索。
“雷伊斯家族并不太平,所以你少去插手别人的事,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阿渊,你该放下了。”季城的话很淡,却也点名扼要,就是害怕厉行渊会因为愧疚,去帮沈潇潇,插手雷伊斯家族内部事宜。
厉行渊轻笑,随后将指骨间的烟蒂摁熄在烟灰缸里,“我听说皇甫家的那位要结婚了,你……怎么想?真的不再试试,确定不会抱憾终身?”
季城手一僵,夹在指骨间的烟灰落下,裤管上一片尘灰。
他顺手将烟蒂熄灭,抬眸看他,自嘲道,“她都没来找老子,老子还亲自去找她?老子是缺女人吗?”
“嘴硬的人是会没老婆的。”厉行渊淡淡的道。
季城,“……”
不是,他当年用来堵他的话,这怎么转眼就被他用在自己身上了?!
“季城,别像我,后悔都来不及了。”
厉行渊唇畔勾出苦笑,迈步往外走,刚走到长廊电梯处,经理就闯了上来撞到了他,抬头看他,恭敬地道歉,“对不起,厉总,我没注意到您,季总呢?我有事找他啊!”
季城现在应该是想冷静下,不想理这些破事。
“怎么了?”他微微挑眉,淡淡的道。
“那王总非要逼着一个小姑娘跳脱衣舞,还要当着所有人面脱,那小姑娘不肯,当场就撞了桌子,现在包厢里都乱作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得让季总出面去看看,不然传出去,是会出乱子的。”
皇朝虽然是娱乐场所,但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如果闹出人命,那季城这个老板可脱不了干系。
厉行渊淡漠道,“带我去。”
他刚推开方才离开的包厢,里面的音乐声震天,烟雾缭绕,甚至隐约看见还有人趴在角落的桌上,像是在吸食那种东西。
厉行渊眯着眼,俊美的五官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厉。
他示意经理将音乐和霓虹灯全部关掉,打开白炽灯,这才看清里面一片狼藉。
所有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侧头看向门口处——
厉行渊站在原地,嗓音低沉,却隐隐带了怒意,“将角落那个人扔出去,别脏了地。”说话间,目光看向坐在地上瑟瑟发抖,浑身是血的女人。
她头发凌乱,被人用火烧得只剩一小半了,充斥着烧焦的味道,甚至唇边凝固的血渍上还有白色粉末。
看起来可怜极了。
那女人抬头与厉行渊目光相对。
男人震惊。
而女人则是羞愤。
显然都没想到会再次遇见对方。
厉行渊微微蹙眉,而后移开视线,看向一旁的王总,轻笑道,“就算要玩,也不该玩这么大吧?季城在创立皇朝会所的时候就说过,他的会所见不得这些脏东西,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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