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中心的边缘处。
两人开始厮杀，李晨阳瞬间认真起来，柯离也不再藏拙。
鲜红的起源神器被柯离握在手中，脚下一动，身影消失在原地。
如鬼魅一般，柯离在诸多食尸鬼的中间来回穿梭，原地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除此外，每过一处，都会在原地闪过一道鲜红的剑芒，剑芒向着食尸鬼的要害，力求以最小的力气达到一击必杀。
短短几秒，十数只食尸鬼已经被两人解决掉，速度以两个E级来说不可谓不快。
倒不是因为两人有多强，毕竟是刚觉醒天赋不久的觉醒者，只因为眼前由普通人类转化而来的食尸鬼，实力也和普通人无异，不过是没了理智，不再知晓死亡是何物罢了。
但是……有时候量变会引起质变的，比如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应对一定数量的食尸鬼，柯离和李晨阳都没问题。
问题是现在食尸鬼的数量一望无际，数千还是数万……根本无从得知。
两人都很清楚，这场屠杀是有时间限制的。
他们必须往内部边杀边进，不然当体力和【能】被耗尽之时，他们将会变得和累得虚脱的普通人一样。
当然，表面上两人也没那么愁眉苦脸。
第一次见到柯离认真的出手，李晨阳还是有些惊讶的。
这边刚用火焰巨刃砍倒两头食尸鬼，接着便转头看着柯离，感叹着:“哈哈，柯离，你这战斗力比起我来，只强不弱呀，怎么就被评了个E级呢？”
柯离也是抽空回答着:“技巧是自己练出来的，我的天赋只是低级的【身体强化】。”
没想，听到这里，李晨阳脸上露出一丝厌恶:“是嘛，你是不是也觉得上面的天赋评选制度有问题？”
这次柯离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手中的动作，杀敌。
李晨阳也并无不喜，边杀敌边发表观点:“多少人苦练多少年技巧，明明有着强大的实战能力和心态，却因为运气……因为天赋差些就被抛弃，不再能接受培养。”
“而那些自诩天赋更高上一些的人，接受好的培养，却还是成了废物，实力上不去，心态差，白白浪费不少资源，到头来甚至不少人都比不上那些苦练技巧的人。”
“世界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变成所有人最不想看到的样子。”
李晨阳自顾自的说了很多，柯离安静听着，除了杀敌外期间没有任何其他举动，也没有回话。
倒是觉得有些诧异，李晨阳给他那谨慎的印象，不该是会说这么多的人。
李晨阳的天赋差吗？
柯离认为并不差，但也算不上好。
就柯离所知的关于他们所在的这座城市，B级天赋最少也是半百往上走，A级天赋也不在少数。
全国有多少城市？又会有多少的B级和A级天赋，他无从得知，但肯定不少就是了。
甚至还有A级之上的天赋，那也是存在的，拥有那些天赋的家伙们，才是真正的怪物。
数百万……甚至数千万人也不见得能出一个。
想到这，柯离也只能以李晨阳只是单纯对自己天赋不高得不到最好培养的抱怨这种可能来安慰自己 。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是柯离不想牵扯进去的。
眼神不经意的再次锁定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柯离以这短暂相处对他的了解，大概是后面那种可能了。
李晨阳，或许想改革掉这套制度……不，该说是颠覆这套制度。
这也就是为什么会说那么多给柯离听的原因，李晨阳希望柯离会是同道中人，他也需要同伴。
听完一切柯离明白了，不想同意，也只是沉默应对 。
面对柯离的沉默，李晨阳得到了回答，明白柯离的意思，脸上也并无不快，正如他所说，柯离会是一个不错的合作者，哪怕不是同伴。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没再有多余的废话，安静的同时不停的斩杀眼前出现的食尸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