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车上的人全都下来了,一共七位。
为头的是一位红毛,花衬衫、大喇叭裤,满副**不拉几的模样。
竟然不是小生门的人。
他们将我给围了起来。
红毛皮笑肉不笑,拿出了万宝路,抽出一支,塞在我嘴里,客气地替我点着了,讲话倒是开门见山。
“阿风是吧?你把山哥的擂台打散了,山哥很生气。”
我抽了两口烟:“壶山?”
红毛点了点头:“山哥了解了你打颂帕的情况,他这人很爱才的嘛!让我们来请你当他的马,钱、女人、地位,都是小事,听明白没?”
马,就是马仔。
我去打拳,一半为了挣钱救阿米,一半为了让三爷给我找出当年的真相。
如果我跑去给人家当马,阿米醒来之后,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我说:“感谢抬爱,我没有跟你们成为同事的打算。”
红毛闻言,罢了罢手,冲我脸上吹了一口烟。
“后生仔,你先听我说完。”
“你折了山哥的台脚,山哥让你去当马补偿,算非常给面子了。你若不愿意,山哥让我们今晚将你双腿给折了,公平不?”
我瞪大了眼睛:“这么吓人?”
红毛嘿嘿一笑,拍了拍我肩膀:“看样子你挺识相的,也省得兄弟们见血了,跟我们走吧!”
我说:“行,但得先跟孔三爷打一声招呼,毕竟他是我经纪人。”
红毛闻言,神情一愣,回道:“孔老三那边,山哥会亲自跟他讲。”
这么一诈。
我心中算有谱了。
打拳之事是三爷牵的线,他敢接下这摊子事,晚上还公然出现在台下,证明他根本不怵摆台的幕后老板壶山。
理论上来说,壶山被人给砸了台子,他第一时间应该去找丛老板或者江湖红喜神孔三的大麻烦,但壶山没这样做,反而让人截住了我,这只能证明,壶山对三爷存有忌惮。
但我如果被红毛等人恐吓了几下,主动去签协议当了壶山的马,按照江湖规矩,三爷也不能说什么。
哥们虽然嫩,但不傻。
我张嘴将烟头给吐了。
“几位还有事吗?”
“咦!这是不给脸?”
“不然呢?”
耳后突然传来一声爆喝,一道凌厉的棍气朝我后背袭来。
“死衰仔!不听话去食屎啦……”
我身躯猛然微侧,反手一磕,空心铜棍“哐当”掉地上,再腾手猛抓他的头发,将他头往计程车A柱上一磕,一声惨呼传来,偷袭我之人捂住头蜷缩在地上嚎叫。
其他人一见,勃然大怒,纷纷抽出了空心铜棍,就要对我来一场群殴。
红毛突然伸出了双臂,阻止了他们,脸上肌肉直抽搐,瞅了瞅在地面哀嚎的同伴,倒呲了一口凉气。
“别动!都别动!”
他晃了一晃脖子,从身上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啪!”
匕首拍在了引擎盖上。
“你很能打,我们知道的。”
“刀就在这里!要么你现在把我给捅死,要么自己捅废了双腿,这事就算了。”
红毛没有完成壶山的任务,看来今天不准备善罢甘休了。
我冷眼瞅着他们,没吭声。
红毛突然目呲欲裂,面容狰狞,咬牙大吼。
“死扑街!给你在港市扬名立万的机会啦!”
“来啦!捅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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