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马上到,我们去机场。”
苏浣含着泪点点头。此时她柔弱的像只惊慌小鹿,惹人心疼。
去机场的路上,程若楠打过来,她已经在医院守着,让她别太着急。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对方父母也熟悉,苏家出了事,程若楠也第一时间接到通知赶往医院。
空旷的私人机场,几盏照明灯亮得晃眼。
风太大,吹得苏浣眼睛生涩想要落泪,她偏了偏头避开。
霍时凛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单手搂过她纤细的身子,上了私人飞机。
机舱内无言,只有飞机引擎震动发出的闷闷声响。
苏浣目光空洞望向窗外,黑暗笼罩夜空,地面的霓虹越来越模糊。
七年前,苏浣考上国内数一数二的A大,从此远离家乡,与陆寒策结婚后更是很少回去看望父母。
父母也因为心疼她,家中生意上出事,也是怕她跟着着急一直瞒着没说。
她心里深深自责,自己还真是不孝。
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两个小时后,飞机落地C城,机场外早已经等候着接机车子。
幸而苏烈阳出事后苏母发现的早,送来及时。当她到达医院时,人已经抢救过来,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去查,苏家这件事背后到底有没有人捣鬼!”
医院走廊尽头,霍时凛站在窗边拨出电话。
已是凌晨,夜色无边,没落的小城医院里此时寂静无声。
苏浣安抚好母亲,并安排人送她回去休息。
在病房外看到霍时凛。
他一直在打电话,但声音低沉无法听清。
后来,他站在窗前伫立良久,在苍白的医院走廊里显得身单只影。
她朝他走去,回身间一瞬,男人眸底的凌厉快速收敛,转而变得柔和。
苏浣静静地垂着头,红肿着双眼,小脸上苍白而疲惫。
“伯父怎么样?”
他抬手捋了捋她额前凌乱的刘海。
“刚刚医生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她垂下头,轻轻地开口,“谢谢你!”
如果今晚不是霍时凛正好在身边,安排好一切,她一个人真不知该怎么办。
她心里对他的依赖,可能早已经超过了所谓的“合约”关系。
他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将她轻轻搂进怀里,“别怕,我随时都在。”
苏浣鼻腔涌上酸楚,除了父母,还没有人对她这般疼爱。
她缓了缓情绪,却也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弱。
苏家从事海产生意,虽比不上A市陆家,但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经营在当地也小有名气,前些天突然被框上“无良商家,贩卖毒海鲜”的罪名。
苏烈阳性子耿直,面对受害者家属和漫天舆论,他负罪感深重,才决心已“以死谢罪”。
苏浣在医院守了整晚,次日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房沙发上,身上还盖着一张薄毯。
她坐起身,脑中回忆逐渐清晰。
昨晚她安抚母亲,让她回家休息,霍时凛便陪着她等在病房。
她起身看了看还在熟睡的父亲,又查看床头几台监护机器,上面数据都显示着正常。
苏浣松下一口气,简单洗漱整理好后看了一眼手机。
屏幕显示有两个未接来电,是陌生号码。
她拨过去,“苏浣,我真以为你多有能耐!怎么,真要离婚你又反悔了……”
对面传来一阵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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