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尚书呆呆地站着,没挨耳光,却觉得脸上辣痛辣痛的。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为着雅君书院那些学生的事情,他捅到朝堂上来了。
他就这么站着,一直到退朝,肃清帝出言留下了他。
留下他在御书房,却叫他在外头站着,这大冷天的,寒风似刀,他足足站了两个时辰,皇上也没叫他进去。
他心里什么滋味都有,更有一股怒火在胸腔里四处乱撞,他好歹是皇上的岳父,就算此事做得再不对,皇上也不该让他在这里受冷。
两个时辰,他身子冻得几乎僵硬,吴大伴见他实在快受不了,送上一个暖手小炉。
极冷之下,有一丝暖和也好受些。
吴越匆匆进了御书房,片刻之后,吴越出来站在他的面前,“齐尚书,您怎么在此?”
齐尚书冷得牙关打战,“等着皇上召见。”
吴越惊讶地道:“皇上方才吩咐下官出来寻寻您,看您是去了哪里,怎没见人,您快进去吧,皇上都等急了。”
齐尚书面无表情地道了句谢,便迈着发僵的双腿进去。
行礼,赐坐,一律皆如往日。
但齐尚书知道,皇上心里有怒气,方才站两个时辰,是在敲打他,可就为了女学,他不服。
殿中暖和,齐尚书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吴大伴奉上热茶的同时,还奉上了一份调查结果。
他疑惑了一下,拿起来看了,顿时目瞪口呆,继而是怒不可遏。
她们母女骗了他!
起因竟是齐姿礼说方十一郎求娶她,嘲笑他老牛吃嫩草,然后带着大家一同起哄。
“齐家竟想跟方家结亲吗?”肃清帝笑容淡淡,“岳父啊,这满京城的权贵和文官,都以联姻的方式同气连枝了,如今也看上了方十一郎,看来朕重用方十一郎也没错,毕竟岳父也这般高看他呢。”
齐尚书噗通一声跪下,后背冷汗涔涔,“皇上,此事微臣完全不知情,四房儿女的婚事,臣素来也是不过问的。”
肃清帝笑着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岳父是齐家的家主,怎可不过问族中子弟的婚事,之前不是一直都过问吗?朕觉得方十一郎挺好的,若两家能缔结百年之好,如此齐家文武的路子都打通了,朕也觉得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