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我该操心的事!你一个小小的旅帅,干好本职就行!这种事是当今皇上和大臣们操心的,你瞎操什么闲心?”徐淼一边啃鸡腿就葱油饼,一边摇头晃脑地说道。
“这算什么话?我可是将门子弟,岂能不关心?你虽被曹国公府上坑了,但也是唐人,岂能坐视不理?”尉迟宝琪瞪大眼睛,对徐淼怒声说道。
“哟?呵呵!没想到你这种纨绔还有这想法!在下深感敬佩!你说得对,这大概就是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吧!既然你问了,那我就给你分析分析。依我看,颉利此次来袭,最终只能铩羽而归。如今我们大唐有当今圣上这样的皇帝,还有你爹和长孙无忌等能臣猛将,他们都是当世英杰。颉利表面来势汹汹,但其根本目的是打草谷。此次他挥师南下奔袭长安,速度如此之快,就是想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所以我料定他们肯定没带充足粮草,否则不会这么快。颉利大军沿途只能靠抢掠满足军需。等他们到了这里,看到我们已有准备,若强行攻城,草原人不善攻城,长安城绝非他们能一鼓而下的。如此一来,颉利大军必将顿兵城下。只要我们拖住颉利,他也不傻,肯定知道各地唐军会回援长安,他缺乏补给,肯定没好果子吃。所以我们不用担心,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颉利此行肯定拿长安无可奈何!赶紧吃完,我要睡觉,明天一早还得干活呢!”徐淼分析完后,三下五除二吃完鸡腿和鸡翅,又把被尉迟宝琪吃得只剩一张的葱油饼塞进肚子,便下了逐客令。
一夜无事,可第二天一早,尉迟宝琪就气急败坏地找到刚睡醒的徐淼,一副被人非礼的表情,叫嚷道:“太不要脸了!简直无耻之尤!”
徐淼揉了揉惺忪双眼,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后问道:“怎么回事?”
“还怎么回事?你修复城墙开裂的法子,长孙无忌那老家伙居然厚颜无耻地说是他想出来的,现在正在满长安城到处宣扬,其他地方也在用这个法子。听说圣上得知此事后,对他大为赞赏!这法子可是你想出来的,他怎么能这么无耻,把你的法子据为己有?这老家伙太不要脸了吧?想不到啊想不到,他竟然如此无耻!”尉迟宝琪一脸愤慨地对徐淼说道。
谁知徐淼听完却不生气,而是掏出怀里长孙无忌赏给他的玉佩,看了看后,在尉迟宝琪面前笑着晃了晃问道:“你说这块玉佩价值多少?”
尉迟宝琪看到玉佩,脸上露出眼馋之色,一把抢过去翻来覆去看了看,然后恋恋不舍地递还给徐淼,说道:“这是块好玉,雕工也不错。拿到市面上卖,起码价值百贯。遇上识货的,卖个二三百贯也有可能。长孙家开国后做冶铁生意,肥得流油,这老家伙身上的玉佩肯定不是凡品。这次他出手挺大方,算是便宜你了。”
“这就对了!人家这是等于花钱买走了我的法子,这玉佩就是人家给出的价钱,并不算欺负我,这是等价交换!说明人家不是厚颜无耻之徒,我都不生气,你生什么气?”徐淼一听玉佩这么值钱,看着手中玉佩,顿时乐开了花,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可是这是你的法子……”尉迟宝琪脑子一时转不过弯。
“没什么可是,这就是生存法则。如果他不给我这个玉佩,还是拿走了我的法子,以我现在的身份,又能拿他怎样?难不成你帮我去跟他打官司?你觉得你斗得过他吗?他一个国公,我只是一个草民。他能用这个玉佩换走我的法子,已经很知廉耻了。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这就是各取所需。所以那个法子现在就是他的,从此与我无关。不管以后谁提起,这法子都是长孙无忌想出来的。你还是忘了吧!”徐淼一脸淡然地把玩着玉佩,没有一丝愤怒,乐颠颠地对尉迟宝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