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你的说法:要奋斗,就会有牺牲!……”
“温安正同志!我请你正视一下现实问题:你侥幸打下临江,为何不坚守临江?”
“那是因为国民党反动派正在纠集附近几个县的国民党驻军,兵力数倍于我,审视夺势,决定主动撤出,以避免更大牺牲!”
“四百多人鲜活的生命,就在你这须臾之间,荡然无存,象一缕轻烟,意义何在?”
“至少检阅了小孤山临江纵队的实力,是一次尝试!”
“以生命为代价的尝试?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
“毛三春同志,不要混淆视听,偷换概念,谁是爷?谁是崽?”温安正唾液四溅,甚至是拍了桌子。
“好吧,我们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就把这里发生的一切,电告中央,请他们给予裁决!”
“你以为我怕这个?我温安正对革命赤胆忠心,我不怕,我是长大的,不是被吓大的!我会向中央,向**做全面反映,恕我直言,你们的工作方式方法,我不敢苟同!”说完扬长而去。
“你……!”毛三春指着他,怒目圆睁,说不出话来。
“我早就说过:这尊瘟神的到来,是神州的灾难!”尤金平和温安正撞个满怀,对望一眼,谁也不理谁。
广木弘一捧着城防图,双手抖动,说不出话来,他已经顾不上汪天培死灰的脸上,燃烧起的愤怒,为了这张破图,他是使尽浑身解术,不仅贿赂了汪的女人,连同大管家都收取不同数额的支票,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虽是看门的料,不吃点好处,门都不让你进,“尤西!尤西!大大地好!汪君,你真的是帝国的良师益友,放心,我承诺过的,会随着帝国的军队到来,一一付诸实施,帝国的朋友,决不亏待!”
“为了你们所谓的‘大东亚共荣圈’,我现在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戳戳!好了,不要说那些甜言蜜语,我需要真金白银,省政府我就要呆不下去了!”
“不会!你是省长的女婿,谁敢造次?”
汪天培从二楼下来,总觉得有个影子跟着他,但他确实要看清楚时,只有软风在荡漾,难道说是我多虑了?他一头钻进汽车里,对司机说:“走!快走!赶快走!”他感到那个影子就在背后,他没敢回头,他怕一回头“叭!”一粒子弹,射进他脑袋里。
在他的汽车后,的确有个人,这人头戴礼帽,穿着风衣,几乎象影子跟着汪天培,从二楼下来,帽檐压得很低,斜斜走过大街,不是枪手,就是保镖,身份妆扮不同寻常,路人难免多看几眼。
等到广木弘一从楼上下来,他的几个保镖,如临大敌,不同方向,躬着腰,端着枪,金雕一样,注视着不同角落,把身材高大的广木弘一围在中间,一直退到汽车跟前,反手向后,拉开车门:“山口君,准备开车!”然而,车里并没有人回答他,他反转身子,眼光却瞄着对过的高层建筑,扫一眼车内,只见山口伏在方向盘上,血液滴答,他大叫一声:“不好!趴下!”话音刚落,“轰”地一声,汽车就爆炸了,“啊!-----”有人被炸上了半空。
毛三春、尤金平正在商量着对策,穿着皮制风衣,戴礼帽的人破门而入。
“怎么样?”
“计划失败,我错误地低估他们,一共有六个保镖,超出了我的计划,没有完胜的把握,所以,我在楼下车中布了局,可是,还没有等他们完全上车,就……功亏一篑!”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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