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条小路上,偶尔会随机出现一些流民,他们只是遥遥地望着霍恩的队伍并不靠近。
毕竟那些黑衣士兵身上的银亮盔甲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些盔甲是板胸甲,有点像铁板吊带背心,在板甲的下沿则缝着硬皮革下摆,直到大腿,用来防护胯部。
刚刚那一战,霍恩除了从白枫雇佣兵身上缴获的盔甲外,还从山地雇佣兵营地顺走了五辆小马车和二十多匹骡马。
随着骡马和马车一同行走的,还有波讷德、哈库托以及跟随哈库托而来的,一共六位战俘。
他们被扒去了所有盔甲和武器,两手背缚在身后,用一根绳子系在缓缓前行的马车上。
一边走,哈库托还在一边观察这些黑衣士兵。
哈库托今年四十八岁,他从十四岁出来当雇佣兵,还没见过这样的暴民。
如果这是一伙士兵的话,哈库托得说,差得远,还得再练练。
可要说这群人一个月前还只是农民的话,哈库托得站起来看。
“感觉怎么样?”
“一群乌合之众!感觉不如白枫佣兵团的战力。”哈库托依旧在冷嘲热讽。
“犟嘴了是不是?是不是有点犟嘴了。”杰什卡扶着车斗边缘向前走:“一群乌合之众,能走过高台群山?一群乌合之众,能打败你哈库托?”
“哼。”哈库托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这真假营地,是你想出来的?几年不见,给秘党干活了?”
“这些可不是我想的。”杰什卡摇头,看向了前方腿肚子打颤还是强自前行的霍恩,“这是圣孙冕下想出来的。”
“别往你主子脸上贴金了。”哈库托双手被绑在身后,狼狈地向前迈步,“我从波讷德修士口中听说了,他先前不过是一个农夫。”
“不,包括真假营地、行军章程、后勤管理、圣库收支甚至是食谱菜谱,几乎是圣孙冕下一手包办。”杰什卡油腻腻的长发粘在他圆滚滚的脸上。
如果霍恩在这里,他估计都要哭了,如果不是这群绿皮虫豸办不好一件事,他哪里想一手包办。
全都是逼出来的啊,古拉格修道院里的那只报时鸡,还在锅里天天地盯着霍恩呢。
“如果不是他,我们不可能走到这里。”
哈库托扭过了脑袋,明显不相信杰什卡所说的话。
“我没有必要骗你。”杰什卡悠悠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我也很疑惑,难不成真有生而知之者?”
“说不定他是在极乐山学的。”哈库托口气中的嘲讽意味十足。
没有回应哈库托的话,杰什卡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
“你看,在咱们的队伍中,只有老弱妇孺和病人才能坐马车,其余的主教,甚至教皇冕下,都得走路。
你和教会合作的多,你自己也是个虔诚的弥赛拉信徒,你说说,教会的主教们能做到这一点吗?
和教会的人比起来,你不觉得和所有人吃一样食物,走一样路,穿一样衣服的霍恩冕下,更像是一位教皇吗?”
哈库托的脚步顿了顿,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杰什卡还想再说话,却见一名孩儿军飞快从前军跑来:“杰什卡军团长,万票有急事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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