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泼大粪,哈尔金,别怪我没提醒你,晚上的时候不要睡太死!”
“都给我让开,贵客来了。”镇长朝他们大吼道。
那讨债人身形一转,便昂起头瞪向霍恩。
“哪个混蛋……”
话头刚起,他便看到了来人身后身穿胸甲的四个士兵,凶悍异常。
霍恩穿着的则是上好的紫红羽缎罩袍,身边是面容姣好的侍女护卫。
在他的身边,是向来老镇长和公爵的矿山管家,两人都是谄媚讨好的神色。
讨债的头领心里马上就是咯噔一下。
“……哪个混蛋叫得这么大声,惊扰了贵族老爷,们担得起责任吗?!”
讨债人的头领,用他毛茸茸的巴掌,一巴掌就将身后的同伴打倒在地。
这边把话圆回来,讨债人那边立刻躬下腰:“老爷,我们是一群可怜的债主,这家人的小儿子,欠了我们一大笔钱……”
“我没兴趣听。”霍恩直接打断道,“我来是为了找这家人修补我的骑士剑,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明白,明白,好狗不挡道,我马上就走,马上!”满脸堆着笑容,三名讨债人飞也似地逃开了。
霍恩上前敲了敲门,镇长则大喊道:“布罗克,我带贵客来找你,快开门。”
二楼人影闪过,不一会儿,铁匠铺的门便开了。
迎接他们的是个大约4尺高的男矮人,他穿着丝袍,下身却是麻布裤子,鞋跟还掉了一只。
这年轻矮人手臂脖子和大腿一样粗,红胡子垂在胸前。
他青黑的眼眶中,眼睛灵动地和狐狸一样,这在矮人里可不常见。
“老镇长。”年轻的矮人讨好地笑道。
格里高利直接推着他往里走:“我们是来找你父亲的,快带路。”
名为哈尔金的矮人倒是不恼,引着霍恩等人穿过房屋,向后院走去。
后院中除了菜园和水沟,就是一间宽敞而阴暗的工作室。
空气中弥漫着木柴焦味和药水臭味,屋子中央,硕大药缸下,火炉散发着滚滚热浪。
工作室一角的地上,凌乱地堆积着各种大小的铁块、药砖和木炭。
在另一侧,铁制工作台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铁器和工具,锤子、钳子、尺子等。
一名脑袋大脖子粗的红胡子矮人,正颓唐地坐在铁砧前,汗水浸湿了他沾满锈迹和烧焦痕迹的粗布工作衣。
他双手粗糙,被岁月锻造和磨砺得如同铁石一般坚固。
见到老镇长来了,他不打招呼,只是沉闷地坐在那里。
老镇长上前说明了来意,并将霍恩的云中雪递了过去。
拔出云中雪观察了半晌,矮人布罗克闷着声音摇头:“这个我修复不了。”
镇长马上急切地问道:“怎么会修复不了呢?这可是你们矮人的工艺啊。”
“我能修,但我修不了。”布罗克看着满脸青肿的儿子,“我老了,这边也不太平了,我后天就要出发回老家了,这把剑想要修好,至少得十天。”
“老爹,我不回龙眠山脉,那里除了酒馆啥都没有。”年轻的矮人急切地说道。
抓起锤子朝着哈尔金丢了过去,布罗克罕见地发怒道:“你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讨债人天天上门,不回龙眠山脉,留在这等着被卖去血肉王庭吗?”
狼狈地躲过锤子,哈尔金同样是经典矮人倔性格:“说了不去,就是不去!老爹,我在烙岩城搞到了几个好宝贝。
落在那几个手里一定会压价,还是还不上债,我去当铺,一定能当出高价。”
“你现在一出门,就要被讨债人抓,你到哪儿去当?”
那哈尔金眼神骨碌碌一转,就把视线放到了霍恩身上,他转身就跪倒在霍恩的脚下:
“贵族老爷,您雇佣我做向导吧,一分钱不要。
我带着您去贞德堡,这片我熟得可怕,哪家流莺人美价廉,哪家赌坊有意思,我脑子里有本书呢。
您把剑留这,我老爹不走,就待在这专门给您修剑,修理费材料费,一分不用出。”
“小畜生!”布罗克一只铁手拎住了哈尔金的领子,向后揪着,“矮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不许跪。”
被勒住了脖子,哈尔金还在挣扎:
“我老爹还能倒贴……倒贴一把好剑或战斧,以后您再来打七折……”
十天吗?
霍恩在贞德堡最晚就是11月中旬走。
这也不是一件太麻烦的事,霍恩懒得多波折。
并没有理会哈尔金,他看着布罗克的眼睛:“如果我把他送到贞德堡,你能留在这给我修剑吗?”
“我……”布罗克刚想拒绝,见到儿子恳求的神色,终究是犹豫起来。
思虑再三,他把哈尔金重重摔在地上,还是松了口:“我帮您修,修理费和材料费我也不要您的,您把这小混账带走就行。”
“不愧是我的老爹,身上有不少我的优良品……诶诶诶,我不说了,不说了……”
ps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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