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初听武则天之语,稍显震惊,但并不表露出来,他很快便明白这是武则天的试探。
他装模做样地掐算一番,口中念念有辞,渐渐露出了微笑:“陛下,陛下言之过早,蛇灵之火尚未熄灭,萧清芳也没有死。至于洛河神异……”
他故意停顿,目光如炬:“若陛下不惧天命,自可将其视为无稽之谈。但十年之约将至,陛下就请拭目以待吧!”
武则天见袁天罡一阵装神弄鬼,说破了蛇灵和萧清芳之事,当时便有些乱了心神。
结合以往的事迹,由不得她不信袁天罡的掐算之能。
沉默良久,武则天又开口道:“老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难道你又想试试内卫的手段吗?”
袁天罡忽然仰天大笑,他知道,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对话的主动权。
“放马过来吧,老夫这一把老骨头,十年前就该上路了,如果能让一个皇帝为老夫陪葬,这也是莫大的荣耀啊,啊?哈哈哈哈哈哈!”袁天罡似乎无所顾忌。
武则天听到笑声,不禁十分烦闷:“袁天罡,你究竟怎样才肯说出洛河神异的秘密?”
袁天罡闻言,收敛了笑意,状若诚恳道:“如果陛下非要知道此事,请今年的盂兰盆节再来请教吧,老夫,尚需时日推演天机,届时定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武则天闻言勃然大怒,“袁天罡,你这是在挑战朕的耐心!”
“陛下息怒,臣,确实需要一些时间演算,还请陛下耐心一些!”袁天罡语调平和,从容不迫。
武则天望着他那不慌不忙的姿态,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只能咬牙切齿地留下一句狠话,愤愤而去。
回归净空等人身侧,武则天迅速收敛情绪,恢复了一国之君的沉稳。
而上官婉儿等人则难以从她的面容上窥见丝毫情绪波动。
“这么多年,袁天罡那些草纸上都在演算什么,你等难道就毫无头绪吗?”武则天责问净空道。
净空闻言,惶恐地跪倒在地,连连请罪:“臣无能,那些纸张请高人验看过,都是些天文历法,星象运转。”
“还有一些水闸,桥梁,什么宫殿、各式机关暗器的图样。更有甚者,是胡言乱语,鬼画符一般的东西,那老贼似乎有意混淆视听,不让人看出他究竟在干什么……”
“一群废物!朕养你们何用!”武则天怒不可遏,言辞间满是失望与愤慨,一甩衣袖,愤然离去,留下一片惊愕与惶恐。
上官婉儿及贴身护卫连忙跟上,试图安抚这位震怒的帝王。
武则天隐秘而来,知道的人很少,普通僧众多半熟睡了,没能察觉动静。
寒光寺内,只有不到一半人是普通僧众,另一半的僧人、仆役却是内卫所扮。
内卫们的警惕性远在普通僧众之上,多数察觉到今天有大人物驾临,不过上头没有指令,也只能装作不知。
但武则天车驾离去之后,却有一只眼睛在背后看到了这一切,其人在这座寺庙中已经很长时间了。
蛇灵元老们早已经开始了对这座特殊寺庙的渗透……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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