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从空中降落,很满意李诺脸上的表情,得意的说道:“伱等一下,我再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他短暂的离开这里,很快又走回来,身后跟了一位女子。
女子容貌出众,身材高挑,对李诺盈盈施了一礼。
李允看着她,笑道:“给世弟跳支舞。”
他的话音落下,女子拎起裙角,翩然起舞。
女子舞姿十分曼妙,但李诺还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地方。
她的身体十分灵活,但表情却有些生硬,不是生硬,而是根本没有表情的变化,目中也空洞无神,不像是真人。
李诺惊讶道:“这是机关人?”
李允点了点头,说道:“像吧,不过这个可不能送给你,这是我的心血之作,其他的东西,世弟可以随便挑,就当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了……”
李诺看着已经停止起舞,站在李允身后的女子,问道:“我可以摸一摸吗?”
李允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但还是点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轻点儿……”
李诺抬起这女子的手,发现她每一个关节都活动自如,肌肤柔软细腻,但明显不是人体的触觉,应该是某种类似硅胶的材料。
李允如此宝贝她,李诺也只浅浅的摸了一下。
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
“你又摆弄你那些破木头了?”淳王大步走过来,不悦的对李允说道:“整天摆弄那些破木头有什么用,长安那么多美人任你挑选,你一个都看不上,这个木头女人是能陪你睡觉还是能和你生孩子,你也学学人家李诺侄儿,娶个漂亮的娘子,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李允摇了摇头,说道:“父王,你不懂……”
淳王摆了摆手,说道:“本王懒得管你那些事情,你爱娶不娶,爱生不生……”
说完,他看向李诺,笑着说道:“别管他了,走走走,我们爷俩去里面说话……”
他牵着李诺的手,来到一座大殿,发现李诺嘴唇没有什么血色,脚步也有些虚浮,关切问道:“怎么,身体还没好吗?”
李诺点了点头,说道:“大夫说身体透支严重,需要一个月的休养。”
“一个月?”
淳王蹙起眉头,说道:“不行,一个月也太久了……”
他向门外招了招手,说道:“那个谁,你带着本王的牌子,去趟太医院,把太医令叫来,他们医家的真气,比什么药材都补……”
片刻后,淳王府。
宁心殿。
李诺躺在主位的软榻之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他的身旁,握着他的手腕,表情充满无奈。
淳王瞥了他一眼,不悦道:“刘太医令,你这是什么表情,医者仁心,你们医家,不就是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的吗,让你救个人,你还不乐意了……”
老者一边给软榻上年轻人的体内输送真气,一边说道:“殿下误会了,臣只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
他在心里悠悠的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这个月淳王监国,可以调动百官,这趟淳王府,他压根不会来。
医家的确是治病救人的,但医家也不欠人什么。
治什么人,不治什么人,是他们的自由。
就算是治病救人,也不必用自己的真气。
耗费自己的真气,去治一个无亲无故的人,谁会有好心情?
可惜,他身在朝廷,自然不能像游医时自在。
掌管大夏医者,手握权柄的同时,也失去了一部分自由。
随着时间的流逝,老者的嘴唇,逐渐变的苍白。
李诺的脸色,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
片刻后,他松开李诺的手腕,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对淳王道:“殿下,可以了。”
淳王道:“来都来了,你不多治一会儿?”
老者无奈道:“回殿下,虚不受补,凡事过犹不及,若是补的太过,反倒对这位公子的身体有损。”
淳王想了想,只能道:“那好吧,来人,去账房支一千两银子,送到刘太医家。”
老者连忙推辞:“殿下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当不得赏赐。”
淳王摆了摆手,说出:“你们太医出诊也要诊费的嘛,别推辞了,刘太医跑这一趟辛苦了,本王让人送你回府。”
老者没有再推辞,拱了拱手,说道:“多谢殿下赏赐。”
淳王虽然不讲道理,但是做事还是挺讲究的。
太医令起身的时候,身体晃了晃,扶着床框才站稳。
这次耗费的真气,没半个月的修养,是补不回来的。
他心中轻叹一声,对淳王拱手告辞,缓缓走出大殿。
李诺从床上坐起来,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只片刻的功夫,他透支的身体,似乎全都补回来了。
不仅如此,他觉得身体比没有透支前还好。
不愧是医家真气,诸子之道,各有各的特点。
别家都是提升自己,只有医家是舍己为人。
低境医者的真气,能让自己百病不侵,强身健体。
高境医者的真气,可以帮助别人疗伤甚至是续命,代价是损耗自己的真气甚至寿命。
只不过,医家想要修到高境很难。
第五境的医家,放眼整个大陆,已经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了,大夏太医令,也才第四境。
淳王关心的问道:“怎么样,感觉好些了没有?”
李诺握了握拳,说道:“谢谢淳王伯伯,现在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
淳王笑了笑,然后问道:“你刚才说,你想进清风书院,这是小事,本王下一道诏令就好了。”
见他似乎还不知道那件事情,李诺将三省颁布的新法和他简单描述了下。
淳王闻言,眉头微蹙,“竟有此事?”
这件事情,他还真不知道。
三省的诏令,不必向监国的皇子做出解释。
他捋了捋下巴上的短须,说道:“如果是一个月前,此事还好办一些,但三省刚刚通过的新法,即便是本王,也不能公然违背,否则,朝廷的法度,就失去了威严……”
李诺叹了口气,也很无奈。
一个月前,他在长安县衙修法修的好好的。
要不是权贵们断了他的修行之路,他也不会想着去参加科举。
在律法的规则之内,他自己是没有任何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