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策一直都没关注过家里的事情,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啊?他们既然不愿意涨租金,我们可以换人,总有人觉得咱们收取的租金合理的。”
七长老低叹口气:“别看灰鹦族战力没多少,但是他们搅事的本事不小。
他们不仅团结另外两家,还要将咱们食铁兽族整个城北区商铺里的租客,都给联系起来。
说什么做人做事要讲究诚信,哪能听风就是雨,跟着别人年年租金涨价、漫天要价,这不诚实,要集体抵制呢。
咱们就两个选择,要么商铺空着不租出去,要么就是这几家的租金维持原来的价格。
我们也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来咱们食铁兽族人的田地和铺子多,惹人眼红,再不低调收敛点,不定出什么事呢……”
他们不怕得罪灰鹦族,怕的是触犯众怒。
司烁和冀凉几个人对视一眼,之前他们想问题过于简单了,以为依靠着食铁兽族可以无所畏惧。
可如今他们算是跟食铁兽族共荣辱了,却发现食铁兽族人也不能随心所欲,有太多的顾虑和利益牵扯。
至少他们得慢慢经营打开局面后,才能彻底扭转如今被桎梏的劣势!
七长老负责族里田地和商铺出租和收取租子的。灰鹦族人仗着自己在商业界的影响力,每次恨不能将租子从年头拖到年尾,甚至还想跨年呢。
食铁兽族人催租子都催麻木了,人家也不说不交,只是说周转不过来,要么就是见食铁兽人急了先给一部分应付,毕竟他们年年都交了租子。灰鹦族跟食铁兽族人属于要扯破脸还没扯破的尴尬关系中。连带着其他租客交租子也有样学样拖拖拉拉。
所以即便灰鹦族圣雌麻枝放下豪言,要拿出族里一半的晶石填竹山,仍旧不被允许进入食铁兽祖宅大门!
这会儿七长老挺直了腰背,带着众人直接站在灰鹦族成衣铺门口,高声喊道:“麻左掌柜在吗?”
听到他雄厚的声音,里面本来打瞌睡的麻左赶忙给小二摆个手势,便弓着腰躲去了后院。
“哎呦稀客啊,七长老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您找我们麻左掌柜啊?他今儿个没来,好像是家里的谁生了崽崽,去送礼了。
您有什么事吗?还需要您亲自跑一趟……”小二哥笑着问道。
七长老并不意外,他们五次来,顶多能见麻左一次面。
他又冲旁边两个铺子喊了声,得到相同的答案:掌柜不在。而周围已经围上了瞧热闹的人。
七长老这次老神在在地说:“确实有事,正好今年你们三个月的租金没交呢,以后都不用交了,我们不外租了。这三套铺子要作为韦策的嫁妆。
你们这两天抓紧搬走,不然我们会帮你们清理出去的,到时候物件有什么损坏和缺少,也不是我们的责任。”
三家的小二哥脸色都变了,食铁兽族人的态度还没这么强硬过。
“七长老,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欠租子的。咱们都是二三十年合作的关系了,您瞧瞧哪一年我们没给了?”灰鹦小二哥笑着赶忙说道。“这会儿我们掌柜确实不在,明天,不对,待会我就让人给掌柜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