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观刑的老太太瞧着心疼的直掉眼泪。
裴燕川死死咬着牙,脸色惨白,没熬住晕了过去,裴知晏对着行刑人说:"要打就打我一人吧。”
“那不成,皇上有旨罚的是两位爷。”
三十板子后,宫里人才离开。
老太太赶紧指挥小厮将人抬进去:“快,快请大夫。”
这板子都是实打实的挨下来了,两人后背都见了红,裴知晏脸上渗出豆粒大的汗珠,咬着牙说没事。
“那么粗的板子打下去怎么可能没事,你就别逞强了。”老太太抹泪,抱怨道:“这罚的也太重了。”
“皇上没赐死罪就不错了。”
门外靖安侯走了进来,他脸色阴沉,冲老太太行礼喊了声母亲,接着目光锐利的盯着两个儿子:“丢人现眼的东西,让老子的脸都被丢尽了!”
靖安侯拳头紧攥,恨不得再给两人狠狠揍一顿。
“你这是做什么,要不是宋曜执意要闹,又何必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老太太这是将宋家给埋怨上了:“给了保命丸还不够,还连累了国公府被贬。”
这口气她咽不下,等宋玥回来,这笔账她一定会加倍找回来。
“父亲,儿子知错。”裴知晏认错。
他不该不问清楚就将宋玥丢入荷花池,害她伤了身小产,更不该同意宋玥去找表妹,裴知晏艰难的抬起头:“父亲,儿子定会重振侯府,夺回爵位。”
有了认错态度,靖安侯脸色舒缓多了,坐在椅子上叹气,一抬头看见了阮拂龄怯生生的站在门槛上,眼中含泪,一副柔弱无骨无辜模样。
往日靖安侯见着了,肯定会心疼的问几句,可现在正在气头上,而且侯府被贬也和阮拂龄有关,不免语气生硬起来:“你不好好养着,怎么来了?”
阮拂龄得知皇上处罚了侯府后,牙根子都快咬碎了,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舅舅,是拂龄不懂事,还请舅舅责罚。”
“罚?”靖安侯冷嗤:“我只盼着老三媳妇能转危为安,尽快回了侯府,还有老二媳妇也一同回来,再修复两家关系,时间一长这事儿就慢慢消了,如若不然,裴家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了,一个个都不消停!”
靖安侯不悦,这话还有迁怒责怪的意思。
阮拂龄脸色一白,手中帕子攥的更紧了,老太太气归气,但还是心疼外孙女柔弱无依的模样,对着靖安侯说:“现在不是来硬的时候,只能对外宣称我病了,过几日,我亲自上门去瞧瞧两位孙媳,我这个长辈的面子,总要给两分吧?”
丢掉的面子要捡起来,其他账,来日方长。
靖安侯也是这个意思,临走前瞥了眼阮拂龄:“到时候你也跟着一道去吧。”
阮拂龄心头一哽,乖巧点头。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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